只是密查这些，对于那些做久了探马的人来讲，的确是一件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任务。一时候人群中收回无数声：“我愿。”“我去。”“我我我……”
莫非猜想有误，他只是站在这里发楞？杜书彦站在他方才站着的地上，心机转了几圈，最后迈开步子向高德兴军帐走去。此时帐里只要高德兴、孟云平二人，站在沙盘前，阐发能够呈现的战况。见杜书彦来了，两人抬开端，高德兴道：“杜大人这几时一向在兵士中，可听到兵士们有些甚么设法？也好教我晓得晓得。”杜书彦笑道：“都说高将军仁善，不愧镇守边关这么久。”说罢摆布张望一下：“只是这几日老是与萧校尉错过，我刚去了探马营，他又去了前锋营，真是不巧。”
“平夏人有异动，需探清行军方向、人数、兵器种类、领军者姓名。”萧燕然负手立在步队前面，目光扫视着上面这些人，“谁愿去？”
又说了几件不打紧的事，天气便垂垂黑了下来。
校场之上，萧燕然令高玄武间隔两丈以外，背对于他：“我会取箭射你，你若能躲开，便派你去。若躲不开，便去找军医治伤。”
弦响，三枝白羽箭同时射出，高玄武侧身躲过射向腰间一枝，左手接住射向背心一枝，右手揽住射向面门一枝。他将箭枝顺手扔在地上：“萧校尉可对劲了？”
莫非，他才是要杀高德兴的杀手？心念方动，却见高玄武冷静转过身来，见到他站在背后吓一跳，连连用袖子擦眼睛：“杜，杜大人，您如何在这里？”杜书彦往他面上瞧，眼眶还红着，脸上灰尘被泪水冲了以后又被袖子胡乱擦拭，黑一道白一道，甚是好笑。心中惊奇：“你……你这是……”
高德兴投以赞成目光：“虔诚啊，若能探得动静，返来本帅好好赏你。”
这几天甚么动静也没有，他也趁空抓紧把明面上的事情做好，四周找兵士访谈，此中倒也听了很多至心话，只是触及军饷一事，或是不晓得的或是支支吾吾言辞闪动的。停顿并不大，他也有些沉闷，与守城换防的兵士说完今后，正赶上探马营散开，便想着找个探马营的人问问，高玄武身量高目标大，便跟上了他。本觉得他会去校场或是回营，却见他单独一人走到这处所来，倚着树，望着火线――高德兴军帐。
高德兴笑道：“这有何难，今晚我唤他来见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