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为了阿谁东西?我看他脚步踏实,不像个练家子,就凭那几个书童能如何了得?朝廷也未免太冒险了。”
“赵老迈,当时我藏在楼上柱子中间,正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半拉儿底面镶紫金的蓝宝石,就这透亮,别说党项人,就是大食国也找不出第二个。”
赵永下认识的伸手摸了摸腰带上微鼓的处所,看着老张头说:“只怕那小子这会儿正在野利合房里,你说一个翰林跑这来干吗?”
“我就晓得你这一起,不会真这么诚恳,”赵永的嘴角似笑非笑的一抽。
“宝石固然可贵,但是若西涉大食,许以高价,总还是能买到的,宝贵的是这镀金的技艺,只怕阿吐尔汗身后,再没人有这技术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他资质过人,竟然比我们还早到了,哎。”
杜书彦侧坐在榻上,不紧不慢的清算着腰带上的象牙饰片,面前的杨木矮几上摆着几样干果,一套暖酒的锡壶。野利合将斟满的酒杯缓缓推至杜书彦面前,笑道:“听公子所言,家中但是都城豪商?不知是做何买卖?”
“他有这本领?”老张头冷哼道。
杜书彦将手炉笼入袖中,在离衣掌心中划了两下,渐渐踱回房中。
“野利兄说是宝贝,小生天然要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