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有河工字样的帐本,莫不是这位太守大人贪了河工银子?哦哟,这个在本朝但是极刑。奇特,太守贪了银子,跟翰林有甚么干系?莫不是这翰林背后有高人抬着?事情仿佛风趣起来了,难怪脱手这么风雅,张口就指名了月黑堂云间阁的人。反正都是无眉目,不如先把与杜书彦说好的事做了,哎,这就去找帐本。
“我自举杯邀明月,与卿对影成三人。美人,干一杯。”到了小院,杜书彦更是狂态尽露,声音蓦地大了很多。
出了太守府,金璜寻了个无人的去处,将脸上的易容洗去,悄悄坐在河边将这几天的事重新想一遍。太守拜托她盗了牡丹,却没说丢了花,只是说受伤了,阿谁叫杜书彦的,也不知是甚么来头,看模样是要找太守费事。看太守对他的模样,应当不是道上的人物,也许是政敌之类的。目前还保持着大要上的客气,不晓得甚么时候筹算撕破脸。
“连**里的事,杜大人都晓得得这么清楚,可见皇上对杜大人的靠近。”
“没人了,还装个甚么劲。”黄衣女子翻了个白眼,抓颗豆子丢嘴里,往花榻上一躺,架起二郎腿,这会儿哪另有半点方才娇柔袅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