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五行门杀手 > 天河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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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一定。”

这一趟进京,加官进爵,陕西产生的那件“小事”天子涓滴未有提及,高德兴一起顺风顺水,甚是对劲。又逢中秋嘉会,便多喝了几杯。此时正乘着场中歇息,半躺在榻上点头晃脑的听着楼下依依呜呜的丝竹曲调,逗奉侍的伶人说些风骚笑话。忽听有拍门声,觉得是堂倌来清算果皮,便懒洋洋的挥手让副将去开门。

不晓得过了多久,等他把水桶刷子都还给一旁的车夫,然后开端细心的打理马匹的鬃毛的时候,一个锦缎衣帽的大族书童从潘家楼里探出头来,拿着帖子跟潘老板说了几句甚么,才忙忙赶到他面前,躬身道:“萧公子,久候了,我家公子请您楼上说话。”萧远拍鼓掌,对劲的打量了一番精力百倍的坐骑,才转过甚来,笑道:“请带路。”

酒已开完,檐上的杂耍艺人都已经收了彩绸下到院内,大师都等着潘老板唱名。杜书彦扒着屋檐往下一探,萧远兀自笑着,高德兴腆着脸又靠近了些,抚摩着银丝缀花的袖子,吹嘘道:“那些甚么叛将,甚么密探,本帅都不放在眼里。你看那坛子珠花,但是内侍监特地送来给本帅本日取乐的,美人就不要担忧了,今后安放心心的跟着本帅,还怕没出头的日子。”

高德兴见他又嗔又傲,一张俊脸把房中那两个伶人比得不堪入目,顿时心尖儿乱颤,只差没有滚到萧远靴下,连连赔笑道:“那里的话,怎敢,怎敢,本帅自罚三杯还不成吗?李一,还不从速倒酒来!”

萧远有些勉强的笑道:“不过一粗人,入不得杜兄法眼,燕然半晌便回。”

萧远见他身为全军之帅,却一副口水都快滴下的鄙陋模样,心头嘲笑,迈步进了房间,在榻遥远远坐了,伸手理着鬓边青丝,凤眼斜蔑道:“说是要提携人家,谁知一去陕西这么几年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流言纷繁的,一会儿说甚么冻死了人,一会儿说谁叛了,害人家平白担忧。没想到竟是高升了,不晓得多少人凑趣,但是把燕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公子既知这萧远是操纵公子身份进潘家楼,为何还如此待他?”

此时堂倌送了配酒的菜肴点心上来,杜书彦转头看了一眼,又道:“选出这两种酒来,在台上置两只酒缸,上用红布写上酒名,诸位酒客往写着本身以为最妙的酒的缸中掷珠花,数多者胜。”

出了雅间,萧远站在门外,看云墨恭敬的掩上门,面上仿佛透暴露一丝歉意,随即回身而去。

萧远低眉一笑,岔开话题道:“既是斗酒会,如何个斗法?”

“是。”

杜书彦把玩着酒杯,望着左边楼台的雅间半掩着的雕花窗,过了一会儿,有人探身接过檐上飞天捧上的托盘,竟是那日在梅园冒充高德兴的副将。

萧远咂舌道:“这一夜可得费多少财帛。”

杜书彦指了指檀木盘中的花笺:“待几种酒都尝过,各高朋会写下最爱好的酒名,投在台上,待潘老板唱出得票最高的两种好酒。”

萧远冷冷一笑:“你们这些文官不免道学弊端,还是不听的好。”

高德兴对劲洋洋的说:“美人何必心烦,不过冻死几个差兵杂役,哪次兵戈不死个万儿八千的,莫非朝廷还为着这几条贱命和我过不去?我扣些军资粮饷又如何?嘿嘿,还不是留着给美人儿你花用。”

此时已华灯初上,宣布斗酒大会的开端的炊火,突破了天幕。

以是潘石亿一边满脸堆笑的和客人酬酢着,一边不断用眼角打量着街角不远处的青年。他一身华贵的嵌银丝天青羽纹长袍,外罩银灰薄丝氅,勒着一条石青色绣海东青捕天鹅纹样的腰带,左手挽起的窄袖下暴露一截划痕班驳的旧牛皮护腕,长发一丝稳定的绾在亮银蛇纹冠里,斜斜簪一枝桂稍,长身玉立,姿容俊朗,引得过往马车里的女眷们都忍不住挑帘偷瞧。但是,他却挤在一群马夫中,挽着袖子悠然得意的刷着马,而那匹比四周牲口都高出大半个头的骏马,正神情倨傲的享用着他的鬃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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