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人右手烤肉,左手酒葫芦,高低飞舞,左挡右拒,嘴里还不断地喊着:“我说各位,各位,我们有话好说,这鸟真不是我烤的,我只是吃了点肉,真不是我杀的!”
萧清河长出了一口气,用手将脸上的震惊之色搓去,问道:“尚老,那这个小女人有没有去玄灵塔更高层?莫非只进了第十层就出来了?”
那少女越说越气,手底下剑光霍霍,竟然剑剑不离那灰衣人关键之处。灰衣人修为颇高,较着比那三人高出一大截,在三人围攻陷,身形滴溜溜乱转,还时不时左一口酒,又一口肉,咽下去就再有力地辩论两句,显得游刃不足。如此一来,就更惹得三人肝火大炽,拼了命地向他刀砍剑削,剑气纵横,刀劲乱射,两个淡绿色衣裙的少女眼中一边噙着泪,一边满脸狠色地舞脱手中长剑,恨不得一剑将那灰衣人捅一个透明洞穴。
分开那片山林,吴才再度驾云而起,载着三人直奔西南边向的万魔岭。轻云之上,尚青云取出阿谁烤熟了的鸟腿,拿出一个小刀,随便地切了几刀,将其分红四份,一人一块,坐在云团之上大啃大嚼。
尚青云笑道:“第十层确切有人上去了,但上去的此人却不是玄灵宫的弟子,而是其他宗门的人。”
尚青云一边吃,一边说道:“你小子眼力公然暴虐,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那家伙乃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今后见着了,还是躲着走的好。”他没说那人到底是谁,吴才也不问。萧清河却从一旁开口道:“尚老,玄灵宫是甚么处所?听那一男二女的口气,玄灵宫还是一方颇大的权势?”
“不错,玄灵宫在玄灵大陆上,特别在练玄者这片大陆上,可谓响铛铛的权势。乃至比起那些漂渺云峰,炎流九重山之类的大宗们还要稍胜一筹。只是玄灵宫在内行走的弟子少,平素行事也低调的很,故此名声不那么清脆罢了。”
见吴才,凌远山,萧清河三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尚青云对劲地一笑,接着说道:“这小我,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人,当时也不过就是还魂境第一品的修为,也不知利用了何种秘法,竟然强行破入了第十层,让一干围观的神境宗师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络腮胡砍山刀在手,暴喝一声,纵身而起,直奔灰衣人而去。地上那两名少女一样自背后拔出长剑,成掎角之势将那灰衣人围住,接下来就是一通狠杀。
尚青云一边嚼一边道:“小子,你说那灰衣人能逃得出去么?”
吴才笑道:“尚老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灰衣人修为较着远胜那一男三女,当时缠斗,也不过就是逗他们好玩。以长辈看来,那灰衣人定然是一个游戏风尘的异人,在此呈现也不过就是游戏人间罢了,不然也不会上来就装出一副哭咧咧的模样赖我们的烤肉。”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那三人部下更紧,一个少女气得满脸通红:“你只是吃了点肉?你还敢说你只是吃了点肉?这火云鸟心脏哪儿去了,肚子都被开膛了,魔晶也被你弄去了吧?你还敢说你只是吃了点肉?我不幸的小红啊,连死都没捞着个囫囵尸首啊……”
络腮胡勃然大怒,喝道:“不是你?不是你这里另有别人在吃肉?不是你这里另有谁能杀掉脱胎境地的火云鸟?岂有此理,真当我玄灵宫好欺负了?”络腮胡越说越怒,右手背后一探,“呛!”一把厚背砍山刀便呈现在手中,那砍山刀刀背足有二指来宽,刀身长约四尺,宽有三寸半,通体泛着一种黑黝黝的冷厉,乍一看还觉得是把铡刀呢!
凌远山想了想,开口问道:“尚老,玄灵宫可有甚么出奇之处?比方他们修习的功法,利用的兵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