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李谡蓦地暴喝一声,将杯中之水泼向玉玄子面门,双手迅捷握成拳,满身真气急涌汇于拳中。
李谡巨大的拳头被玉玄子右手拿捏住,他诡异一笑,稳坐木椅,曲膝垂地的右脚似电快般抬起朝前便是猛踹数脚。
李磐目瞪口呆,双眼倒是赞美非常,满脸欣喜之色。
倒是见李磐覆手踱步走到门口,眺望那空荡荡,无遮无挡,正被太阳灼晒的庞大演武场,蓦地转头,虎视李谡,当真道“不错,张氏兄弟本是王谢以后,更是军中妙手,张雷乃是威绒军下府果毅都尉,从六品上,武将,你闯大祸了!”
李谡额头冒出盗汗,呆若木鸡,未曾想到这张氏兄弟竟然有官职在身,杀官岂不是重罪,脑筋顷刻有些混乱,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啪”
“这下闯了大篓子,喵个咪的,陈若曦这娇滴滴的御姐美人我都还没有调教好呢,不可老子不能下狱”
“给我面子,从今今后,不管存亡,此事告终”李寿神采带有骇人杀气,沉声道。
老头身边另有一铠甲魁伟中年,面貌与李磐甚为类似,一双虎目极其有神,身后仆人亦是身强体阔,膀大腰圆,腰间尺余大刀佩带其身,二人周身披发着一股浓烈的军中勇猛悍将之风采,叫人倾倒。
此言一出,玉玄子嘲笑着盯着李谡。
演武场上,人群散去,万里晴空,朵朵白云漂泊在蓝天上,如此夸姣的气候,李谡的表情倒是冰冷。
“哼,不自量力”玉玄子满脸不屑道,弓身而起,径直走向昏倒不醒的李谡。
“对对对,玉玄子前辈,来到李家不要客气”李谡阿谀凑趣道,又仓猝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水,殷勤奉上,笑道“前辈,还请喝茶,小人并不知张氏兄弟是青城派弟子,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前辈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还请恕罪,喝杯水,去去肝火”
客舍内,堕入长久沉默。
“哦,风趣,李兄,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就去看看”
李谡这般奴样,令生性朴重,脾气火爆的李寿勃然大怒,吼怒如雷,吼道“滚出去,你若不姓李,本日必然要经验你!”
“噗嗤,哈哈哈”
“嗖”
“李谡,张氏兄弟与我们蜀郡李氏家属干系莫逆,张华,张雷本是我父亲军中骁骑尉,你杀了他们,我很难堪”李磐面如黑锅,低声道。
不消分辩,脱手打他的恰是亲大哥,李寿。
玉玄子并未接杯,自顾端坐木椅上,闭目养神起来,令李谡甚为难堪。
李谡闻言,赶快提起大茶壶倒了几杯水,走到李寿面前,双手敬上,笑道“大哥还请喝茶”
“喵个咪的,背景真硬,此次趟了浑水了,不过若曦我本就愧对于她,另有冀儿,我必然要保他们安然”李谡思考着,刀削般的脸庞上,威武剑眉尽是愁绪,心中更是有趣杂陈,此中委曲不为外人道也,又满怀希希冀向那高大的身躯。
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时候。
“是啊,大哥,李谡他说得不错,爹他也曾提过我们天下李氏不分一家,连太宗天子也是我们李氏一脉”李磐扯谈道。
“呵呵,好,利落”李寿顿时畅怀大笑,垂下臂膊,朗声道“道长,安息够了,请随我去拜见家父,这几日恐怕大人物也要到了,大局为重”
出声之人恰是他,青城掌教真人,道号玉玄子。
李谡一瞧,赶快又道“我李百万叶,柯条遍中州,天下李家本就一脉相承,我不敢跟陇西李氏攀亲,但就放个动静,说我们是一家人,想必青城派该当给你面子”
“你闭嘴,竟敢私攀皇族,如果叫外人闻声,参我们李家一本,当是杀头大罪,你好胡涂啊!”李寿扭头盯着弟弟李磐虎啸道,其声之大,怕是三里以外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