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玉玄子嘲笑着盯着李谡。
“好”李磐接过他手中茶杯,抬头豪饮而尽,刚才“彭”一声大力放在桌上,又坐到一把椅子上,拿起桌上团扇,边扇边道“当今中宗在位,不过韦氏一族当政,你许重金去拉拢宰相韦洵或是别的韦氏族人,买官简朴,其次,我父亲年事已高,张氏兄弟虽是麾下,不过也干系不深,我修书一封,帮你摆平剑南蜀郡刺史,青城派气力不小,需找一名德高望重之辈替你举荐,做小我情,化解此危急”
“是啊,大哥,李谡他说得不错,爹他也曾提过我们天下李氏不分一家,连太宗天子也是我们李氏一脉”李磐扯谈道。
李谡一瞧,只觉有戏,疾步走到桌前,提起大茶壶,倒上一杯水,递给李磐,无法道“兄弟还请喝茶,你必是有拆招破局之法,还请奉告,此事干系颇大,我爹真刚死两日”
蓦地,门外一道雄浑之声传进客舍。
“道长,你看如何,都没打完一套呢,怎就走了”李谡胡掐道。
“哼,不自量力”玉玄子满脸不屑道,弓身而起,径直走向昏倒不醒的李谡。
中年恰是蜀郡李氏,李祖隆大将军宗子,曜武振远将军,大唐从四品武将,李寿。
“哈哈哈”李磐大笑。
“那你看如许,我们嘉州李家庄跟你们蜀郡李氏,认个亲,就说我是你爹的表侄儿,你看行不可?”李谡无法道,他还真没钱,就盼着从李兢那边讹一笔,黑虎寨的兄弟曾经倒是有钱,不过也绝对不敷打通韦氏族人,情急之下想出昏招。
李谡一瞧,赶快又道“我李百万叶,柯条遍中州,天下李家本就一脉相承,我不敢跟陇西李氏攀亲,但就放个动静,说我们是一家人,想必青城派该当给你面子”
“去死吧,龟孙子!”李谡满脸狰狞,吼怒嘶吼着,双拳猛砸向妖道面门。
“大哥,你不在岭南南屏山戎军嘛,怎返来了?”李磐倒是无涓滴拘束,朝李寿问道。
“彭”
“你闭嘴,竟敢私攀皇族,如果叫外人闻声,参我们李家一本,当是杀头大罪,你好胡涂啊!”李寿扭头盯着弟弟李磐虎啸道,其声之大,怕是三里以外也能听到。
“噗嗤,哈哈哈”
“狗曰的,拿老子跟牲口比,老子忍”李谡心虽气炸,不过既然都盘算主张,必然要活下去,便是徐行走到门口,转头一笑,道“还请道长移步,我到演武场演示演示,呵呵”
半晌后,李谡内心壮胆,鼓起勇气,看着李磐,朗声问道“兄弟,哥哥此次你说实话有救有救,你嫂子可等着我呢,另有我爹刚死,我儿子才4岁多,你不能见死不救,给哥支招”
“哼,张氏兄弟死了,我难不成不能返来,玉玄子道长亲笔手札,我不辞千里,换了八匹好马,就是为了给张家兄弟讨一个公道”中年大声道。
李谡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满脸戏虐的妖道,满身真气暗中涌出,他本来自当代,如此屈辱,再是受不了,脸上倒是笑道“呵呵,多谢道长成全,小人这就给你倒水”
一条极其强健的臂膊拦下了玉玄子,脱手之人恰是李寿。
客舍内一声清脆声响起,李磐伸手捂着脸。
李谡巨大的拳头被玉玄子右手拿捏住,他诡异一笑,稳坐木椅,曲膝垂地的右脚似电快般抬起朝前便是猛踹数脚。
拳锋吼怒而过,破空之声好像那恶狼嘶嚎“吼”,带着他几日惶恐不安,带着他的肝火,带着他刚才夹着尾巴的委曲,带着他统统的希冀,更带着一个男人的庄严,毫不包涵怒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