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测的火警让祁境、施莫、司秀三人自责不已,林子衍更是不管如何也不让林音音再靠近火源,如此一来,世人顿时失了兴趣。
苏卓云蓦地一个趔趄,呆滞在原地。
苏卓云沉吟半晌,落下一枚黑子,“此番我前去苗疆,窥得了偃月国筠皇的一件秘辛。”
苏卓云丢下棋子,起家赶上林伊人,“洛小北一心要清尘与他早日结婚,怎会主动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苏卓云涩然道,“伊人,你既知我心有所属,又何必能人所难。”
林伊人撩袍跨上马车,在车内叮咛道,“回府后,给这家农夫补偿些银两。”
“他长得再标致也是个男人,到了芙蓉帐下……”苏卓云仿佛蓦地想到了甚么,变得有些结舌,“你……你是说……”
林伊人笑容倏忽僵住,手中白子跌落棋盘。
苏卓云道,“刚才你就不怕音音真烧伤了?”
林伊人嘲弄道,“这两日在府中如何未提此事?莫非本来是为了用它,来诱我与你脱手的?”
当时,四人当中,苏卓云正忙着筹办与洛清尘的订婚礼,言绪在策划盗取辰延令,谷小扇试图混入香雪山庄粉碎订婚礼,而林伊人则在考虑,是否该宣读圣旨,给林岂檀献上一枚辰延令。眼下,苏卓云已与洛清尘劳燕分飞,言绪手握辰延令,林伊人手握乌玠令,而谷小扇,则日薄西山,岌岌可危。光阴荏苒,转眼统统皆已脸孔全非,怎能不令人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苏卓云缓缓垂眸,“过眼云烟的旧事罢了。”
“如何?”苏卓云粲然一笑,“这世子的风采,竟然把皎如玉树的翯王也惊着了?不过他不叫言绪,而叫姬绪。”
林伊人轻笑,“你就筹算用这个即将传遍天下的动静,来互换洛小北的下落?”
“苏公子过誉。”祁境躬身道,“并非鄙人善于烹茶,只是从府中带来的水讲究些罢了。”
林伊人闲闲将白子放入棋盘,轻描淡写道,“洛清尘一日不定下婚期,洛小北怕是一日便不会回香雪山庄。”
“不过是被音音逼问了两句,也值得你如许挖苦我。”林伊人轻笑一声,“世人定然不信,纵横驰骋的血刹公子竟然会如此记仇。”
林伊人不由轻叹,“苗疆蛊毒首屈一指,难怪他如此精通药毒之学……”
苏卓云恨恨道,“亏他想得出!”说罢,飞身掠上马背,仓促向林伊人抱拳告别,挥鞭驰入了阡陌交叉的郊野间。
林伊人轻嗯一声,端起茶盏,沉吟半晌,复又放下,看似微微有些失神。
苏卓云思忖一瞬,蓦地昂首,“无涯居但是有了他的动静?”
“那你呢?”林伊人定定谛视苏卓云,“你又何曾不是饱尝痛苦?”
“好。”林伊人揉了揉额角,尽力从一团乱麻中理出线索。
林伊人回身,无辜道,“真不是我要藏着洛小北,是他本身玩得高兴,不肯走了。”
看着苏卓云远去的背影,林伊人轻笑道,“祁境,回府。”
林伊人蹙眉,“姬延泊?”
天高云淡,万顷翠绿,苏卓云拈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上,意味深长道,“翯王心机周到,策无遗算,难怪对弈之时老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林伊人点头微叹,持续迈开脚步,“洛小北长得那么标致,在青LOU里怎还需求躲藏?”
林伊人执起一枚白子,在指尖悄悄摩挲,“若要我说出洛小北的踪迹,你须得应允我一件事。”
林伊人听闻此言,不由暗叹造化弄人……未料彼时,本身竟然与苏卓云、言绪、谷小扇四人,皆在香雪里的长生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