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然,”柳羡道,“靳柏仗着元颉恩撑腰,哪儿把赵阕放在眼中,不过赵阕也是个窝囊的,整日见着靳柏就躲,恐怕招惹到他,丢了乌纱。”
“既然如此,肖世安怎能斗得过靳柏?”林伊人道。
“起来发言。”林伊人撩袍而坐。
迈入倾云阁,阵阵莺声软语便传入林伊人耳中。
林伊人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你在窦乌时候最久,对此前分舵遇袭之事如何看?”
“宗主!”柳羡神采大变,“那楼船上指不定设了甚么埋伏,您怎可等闲以身犯险?”
“谢宗主。”女子起家,敏捷地给林伊人倒了一盏茶,“前些日子听夏舵主说您要过来,部属内心实在欢畅,不料没隔两日,便得知了您重伤昏倒的动静。再厥后,太子上了楼船,部属与夏舵主筹议后,感觉不成轻举妄动,便想尽快到焦堡岛向您禀报,但海无逍恐怕您情急之下伤势恶化,说甚么都不让夏舵主上岛。眼下祁境存亡未卜,部属却只能在这儿干等着,每日真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宗主,”柳羡道,“恕部属大胆一问,听闻翯王府会与白府联婚,不知可有此事?”
林伊人微微点头,“白显败北身亡,与元颉恩拒发援兵有关,当年朝堂亦接到诸多奏折弹劾此事,却被元穆怀硬生生给压了下去,想来元穆怀也会叮咛元颉恩必须有所收敛,不然以窦乌的景象,肖世安恐怕早已大祸临头了。”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林伊人淡淡道。
“白显……”林伊人俄然想起本身与白羽阑之事,不由感到有些郁郁,起家走到窗前,缓缓推开了窗。
“宗主有所不知,”柳羡道,“白显虽已身故四年,但在军中仍然声望极高,听闻肖世安路经军驿皆酒肉夹道,而靳柏前去之时却巴结者寥寥。所谓公道安闲民气,想必靳柏心中有所顾忌,故而不敢过分肆意妄为。”
“靳柏……”林伊人放下茶盏,沉吟半晌,“你上复书报中曾提及,他与副都统肖世安干系不睦。”
“若你是个男人便好了……”林伊人轻叹一声,返身落座。
柳羡得知林伊人已有策划,心中略定,立即回身出门,让得空的女人去裁缝铺里给谷小扇买衣裙。
林伊人踌躇一瞬,抿了抿唇,“要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