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冀身形方才落地,一拨竹箭再次袭来。南宫冀早有筹办,险险避过几近穿胸而过的竹箭,手中忽而滑过一束流光。一支通体发亮的梭镖,挟带着一根银色丝线,势头迅猛,闪电般射向二十余丈外的参天古木。
山势越来越峻峭,先前一眼望去被层层密林所覆盖的峰峦,竟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片片嶙峋怪石,谷小扇的身影始终未再呈现过。
“小扇――谷小扇――”南宫冀心中大急,身形几个奔腾,如长空疾电,直奔山颠而去。
嗖――嗖嗖――
竹箭的毒,给南宫冀五脏六腑带来狠恶的疼痛,另有目炫神迷的幻觉,影影绰绰间,谷小扇翻飞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恍惚。
但是,竹箭的毒性跟着南宫冀施功分散得愈发快,南宫冀面前发黑,身形一晃,终究不支从树上摔了下来。
半晌后,山上还是静悄悄一片,谷小扇没有涓滴的回应。
南宫冀双眸微眯,瞧了瞧天气。谷小扇的轻功不弱,她距他所立之处已有一里开外,方才南宫冀闻到的生果味,该当是谷小扇此前丢弃的果核被风吹过,故而才被他发觉。可稍后,如果下起雨,在山上碰到电闪雷鸣终归让人有些不放心。
南宫冀咬了咬牙,轰然挥出两掌,身侧山石回声碎裂。嗖――嗖嗖――一阵箭羽直冲南宫冀面门而来。
南宫冀恼火地将藤条丢在地上,朝着谷小扇此前呈现的方向追去,那丫头如果出了甚么状况,他还真没法向林伊人和言绪交代。
南宫冀清楚,倘若此时暗处真有甚么人,听到他强弩之末的声音,定然清楚南宫冀底子没法与人比武,为今之计,分开才是他救出谷小扇的独一机遇。南宫冀没法设想,万一谷小扇出了甚么不测,本身会如何,他只要一个动机,就是在落空神智之前,赶到东篱草堂,把谷小扇遇险的事奉告林伊人和言绪。
南宫冀未推测,本身很快就发明了谷小扇的踪迹。远远的,那薄弱纤细的身影在怪石中高低翻飞,仿佛在闪避着甚么进犯。南宫冀心中一沉,立即拔出腰间寒螭剑,朝谷小扇掠去。
“上面的人听着,”南宫冀晓得本身中了招,定了定神,大声骂道,“你们敢伤那丫头一根头发,便与凌海帮结下了血海深仇,我南宫冀就是追到天涯天涯,也需求为她报仇!”
笃!梭镖的倒钩紧紧扣在了古木的枝桠间。
南宫冀勉强支起家子,靠在树干上喘气半晌,尽力凝固丹田之气,对着山上收回尽量安稳的声音,“山上的人听着,那丫头只是玩皮了些,你们不要伤了她的性命,你们要甚么,转头便到凌海帮去找小爷,小爷其他物件没有,古玩奇珍倒另有很多……”
南宫冀想了想,对着高处扬声道,“谷小扇,本日小爷就饶了你,你同我一起下山去,我不打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