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贤侄有乃父之风。”池睿一身简便的家常服,少了在府衙中的严肃,多了一份夷易近人。
这梁炜为安在这节骨眼上分开石阚,莫非是惧罪叛逃?
白漫回身就躲在了洛石的身后,一边反对着池葭葭,一边道:“莫非此次我说的不对?你是转了性子?”
“你何时看到我在查案了?”柳濡逸神情淡淡:“这石阚的案件自有池大人审理,没有大理寺调令,我就算在这,也无权干与。”
“晓得了,你去回禀老爷,就说蜜斯们一会就到。”若水答复,随即回身来到一间内室:“大蜜斯,您可解缆了?”
“大功胜利!”池葭葭赶紧起家就往外跑,劈面差点撞上一身月红色襦裙的白谚妤。
“女大十八变,我虽不记小时候见过两位表妹,只是我想这位是蓁蓁表妹,那边是葭葭表妹。”柳濡逸看了一眼为首的池蓁蓁和黏在白漫身边的池葭葭。
“可老爷说过不让你再去查案啊,好不轻易放你来江南玩耍,你如何又凑到府衙里来了。”阿森嘀咕道:“如果被老爷晓得,可得打断我的腿!”
天幕微暗,傍晚已至。
石阚前院,灯火透明。
白漫和洛石先行分开了府衙,而柳濡逸和阿森在她们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间隔。
“本来如此,阿森,你听到了么?你这也算是替府衙办事,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柳濡逸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浴桶。
“这如何使得?我……”
池葭葭神采顿时一红:“我那不是幼年无知嘛,姐姐你如何还记得那茬?”
“她们来了。”柳稚号召着道:“濡逸啊,这是你的两个表妹,蓁蓁和葭葭。你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可还记得?”
“哇,谚妤姐姐,你可真都雅!”
“阿森,你只需晓得我在这里,只不过是游山玩水,跟着衙役也不过是观赏一二。”柳濡逸大步向前行去。
此次算是池府家宴,是以统统从简,她们也没有带丫环,只让若水跟着。
“漫姐姐,你如何能这么说,我这回是至心实意的!”池葭葭笑嘻嘻的要去抓白漫。
白谚妤莞尔。
池蓁蓁打断白谚妤的话:“你啊,比我还小一岁,理应打扮打扮,不能花团锦簇那也得相得益彰。不然,你看白漫都学的每日素面朝天。”
“是么?”柳濡逸明显不记得这回事了。
“少爷,你说的对……”阿森苦着脸持续搬运。
“说吧,你这吹嘘拍马的,又想让我姐姐给你做甚么?”白谚妤身后的白漫双手抱胸,一脸促狭。
见白漫一会蹙眉,一会恍然,洛石出声道:“蜜斯,我肚子饿了。”
“几位蜜斯,前厅开席了,老爷让你们退席。”院别传来青铜的声音。
“好了,只是葭葭这簪子还没合适的。”说着在金饰盒中翻翻捡捡。
“姐姐,随便哪只都行,不过是去见一名都城来的表哥,又不是插手天子选妃。”池葭葭早就坐不住了。
只是入了衙门以后,几人才从李师爷那边得知,有人看到绸缎庄的梁炜连夜分开了石阚,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前去缉捕。
见池葭葭总算诚恳了,池蓁蓁才将一串红玛瑙簪子插在她的发间,镜子里的池葭葭婴儿肥的面庞粉雕玉琢,正在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白漫回神,道:“吃完了?”
池蓁蓁近前来,不由分辩的将它戴在白漫的头上:“这簪子也不是甚么值钱的,丢了就丢了。只是款式新奇,我感觉和你这身青衣正相配。你这丫头,比葭葭还懒惰,平素就差束个马尾就出去了。”
“姑父谬赞。”柳濡逸轻笑。
“蜜斯,甚么大餐?”洛石跟着白漫加快速率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