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过客,并不清楚这些匪贼们对章丹百姓做过甚么。可许县令自幼便是受害人,这些年也见多了匪贼们下山打劫的事情,恨意难平也是在道理当中。
两人的一言一行倒是被许县令看在眼里,这回许县令倒是瞪大了眼睛,两撇胡子蓦地翘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池,池女人。此人是你验的?”
许县令又道:“天然,这寨子里的妇女和孩童,我们还是会采取的,毕竟女子都是被俘虏进山,被逼无法。”
“这条路是通往霸王寨的处所,多数是这些王八羔子又出来了!”许县令非常气恼,这些匪贼长年占有在这章丹山里,气势甚是放肆,这些年他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围歼了几大匪贼窝,余下的不敷为患,已经消停了好一段时候。
见程陌昀没了下文,许县令也没再诘问,道:“这山中约莫另有两个不大的寨子,林林总总也有百人。”
“如果这些人真是死于匪贼之手,那么大人抓到他们天然要严惩不贷。”白慢道。
“留下几小我清理现场,其他人跟着刘庆给我追!”许知府大喝一声下了号令。
“那些人靠甚么度日?你们可有断其粮草?”白漫问道。
这些匪贼占山为王,可如果山中没法保存,不信他们不会出来!
“不是!”
却不想他面前的白漫独自道:“大人,是我丫环写的。”
好似看出了白漫和程陌昀的惊奇。
许县令倒是诘问道:“这是那个所写?早就听县衙里的仵作提起过,石阚那位周大仵作,每次验尸都会将成果详细的记录出来,好让池大人一目了然。”
白漫感喟,她这是孤负了程陌昀的一番美意。
呃,一个丫环代笔也是普通。
白漫瞥了一眼程陌昀,不由有些动容,堂堂一个世子,竟然去承认这尸身是他验的。
“许县令,现在这山里另有多少匪贼?”程陌昀问道。
许县令眉头一蹙,平凡人都是称呼他为大人,这年青人却称呼他为县令,给他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许县令无法道:“只是那又有何用?这章丹山重峦叠嶂,就拿这个霸王寨来讲,阵势易守难攻,上去的山路只要一条,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成想,本日这些匪贼又出没了,不但打劫财帛还杀了人。
白漫和程陌昀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相互的意义。
姓程?许县令将这个姓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时候倒是没能想起哪个达官朱紫是这个姓。许是石阚的大族后辈?
衙役们已经将这里的尸身都整整齐齐的摆列到一处,只等着衙门里再派人过来。
他很猎奇,与池府令媛一同出行的公子哥,却故作如此打扮,这身份耐人寻味啊。
却不想此言一出,许县令就肃了脸:“这些匪贼都做惯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招安,等他们入了章丹县,还不知会闹出甚么幺蛾子。本官早已发过誓,要将这些匪贼除得一个不留,还章丹百姓一个太常日子!”
两人视野在空中交汇,白漫目光果断,道:“你替得了我一次,却不能每次都代替我。”
许县令说着视野在几人身上盘桓,最后锁定在程陌昀身上,固然感觉这等边幅的公子与仵作极不搭边,但是在场只要他一个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许大人对他们的秘闻倒是清楚。”程陌昀意有所指。
顺着白漫所指,许县令看向坐在马车辕上两眼放空的丫环。
许县令有些不解,接过了纸张来看,越看眼睛越亮,道:“这些人的死因?”
这许县令行的是全数剿杀的打算,如此一来山中的匪贼们明知是死路一条,天然是抵死抵挡,倒是比平常处所的匪贼们更加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