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披着大氅的人谨慎翼翼的从府衙微敞的后门进入,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搁置尸身的房间。
白漫搓了搓手臂,从洛石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了一应的东西,道:“老端方,你还是去那边的竹榻上睡会,等好了我再叫你。”
“小馒头,你多吃点,这是你最爱吃的蟹酿橙。”程陌昀夹了一筷子放在白漫的碗里。
“好说好说。”程陌昀漫不经心。
美食好菜、美酒醉人,这顿饭可谓是宾主皆欢。
这是衙门的停尸处,莫名的透着一股阴冷,让油灯上的火苗飘忽不定,照的墙上两人的影子也随之不竭游移,形如鬼怪。
可究竟上,爱吃这道菜的另有其人。
“多谢姨母。”
“你给我闪远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白漫强忍着丢出碗筷的打动。
固然那次也是程陌昀将她从湖底救起,可如许的功过怎能相抵?
……
“葭葭长高了很多。”程陌昀宠溺的拍了拍池葭葭的脑袋。
“见太小……程公子。”柳濡逸拱手。
客气中透着疏离,和一点不易发觉的相互讨厌。
“陌昀哥哥,你如何今晚就到了?”池葭葭拽着程陌昀的袖子道。
“陌昀,你说的那里话,本日本来是给濡逸筹办的拂尘宴,可不成想你也返来了。这下好了,一举两得。我们池府好久没有这么热烈了,你们谁也不能绝望啊。小漫,你说是么?”柳稚也发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澎湃。
白慢说着翻开了面前的白布,暴露一张充满青斑的脸,一双浑浊阴沉的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惊得白漫手一紧,差点就要用手里的小刀刺下去。
可恰好程陌昀此人巧舌如簧,又深得池府高低男女长幼的爱好,生生让他们都觉得白漫是本身不谨慎出错落了水,而他是舍命相救。任凭她如何解释都没人信赖。
“小馒头说的那里话?我方才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个小打趣,现在特地赔罪来了。”程陌昀伸手想要来拍白漫的脑袋,被她一闪躲过。
只除了白漫一人如坐针毡,忍耐着时不时缭绕鼻尖的龙涎香,僵着身子冷静的扒拉了几口白饭。
祸首祸首明显是他!享福的从始至终都是她!
“陌昀哥哥!”池葭葭早就欢乐的迎了上去,柳稚和池睿也是一脸笑意。
“多谢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