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陆再要说甚么，身边的瑾贤王爷喝道：“这已是皇恩浩大，以你所犯，连累九族不为过。”
“皇上，那人是京兆尹安晟府上老管家。”
“安晟？是他！”柳濡逸大感不测。
“把你晓得的都说出来！”程陌昀一把提起了他的领口。
如果旁人听了这话，定然受宠若惊，多数还觉得太子对她成心。可白漫却知太子这么做为的是甚么。
“也是，如果能找出当年主使，这朝局必定也掀起动乱。皇上到时大抵也得空顾及你们。”
章陆脑袋一缩：“不敢，臣不敢。”
程陌昀紧盯着章陆，没有错过他有刹时的欲言又止。
“多谢殿下。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然不会健忘另有殿下这么个后盾。”
“那老管家原不在京兆尹府，是在安国公府上，安国公归天以后，他被赶了出去。他这才求了安大人收留。”
……
章陆瞳孔微缩，随之大口喘气，似才缓过气来的模样：“皇上，皇上饶命。”
章陆神采惨白，眼底一片死寂，到了这个境地，他是再无活路可言，现在能争夺的不过是留章家一点血脉，不至因他绝后已属万幸。
章陆不敢再有坦白，当年他射杀了主将，趁乱逃窜，几经波折竟活了下来。
“都死到领头了还在跟朕讲前提！”
白漫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程陌昀的碗里：“吃点吧，就算再急着想晓得本相，你也得有力量才行。”
两人复而沉默。
“安晟在京任职已有十几年，朕记得他是在程宴身后第二年做的这京兆尹。”皇上眉头深缩，若此事是他所为，那不知他还操纵这职位便当作了多少事。
宫里的食品精美，口味也是绝佳。
“那就要恭喜殿下了。”
白漫深深看了太子一眼。
“如果你们有难处，你能够来找本宫的。本宫能够助你。”太子目不斜视。
白漫昂首，对上他的视野：“殿下真是古道热肠。”
柳濡逸带队押着章陆出了皇城拜别，暗处就有一内侍仓促跑入一处宫殿。
“你感觉我父皇会不会成全你们。”
“许是当年的阿谁家伙打心眼里感觉臣如许的人恐怕早就在疆场人被乱刀砍死了，便没再派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