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及冠可一点都不减色于女人的及笄礼。再则柳濡逸是国舅爷独子,当时的场面定然又是另一番气象。
白漫感觉那是一种被人戳穿的难堪,赶紧摆摆手揭过:“你当我甚么话都没说。”
“会去的。”白慢道。
“就是就是。”阿森赶紧拥戴。
“蜜斯想去么?”洛石破天荒的反问。
本来,她感觉去都城还遥遥无期,可眼下白谚妤的及笄让她认识到她们都长大了。
程陌昀神采微变。
更让白漫吃惊的是柳濡逸并无辩驳,只是抬眸与程陌昀对视。
洛石捏着卖身契,紧了紧,纸张皱成一团:“蜜斯,你不要洛石了?”
这场雨下的又急又猛,落在地上,打得啪啪直响。
阿森被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见来人是程陌昀,行了个礼,随后道:“为何没有?倾慕我们家少爷的女人但是能从都城排到石阚。”
又是一番含情脉脉?白漫早就感觉两人之间有点不平常了。
……
在葵山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这卖身契还在柳稚那边保管。
“漫姐姐。”
俄然,白漫眼中一亮,道:“洛石,我们有多少银子了?”
不过很多事情不是她想要回避就能免除的。
闻言,白漫的心蓦地一跳,瞪大眼睛看向两人。
阿森昂首,一脸委曲的看着敲了他脑袋的柳濡逸。
柳濡逸没有笑也没有恼,神情淡淡,只是不知在想到了甚么,眼神里透露了一丝非常。
不是吧,他们两人?
敢情程陌昀好男风?
在池睿的羽翼下太久,让她都快忘怀了这份安宁背后另有一番血海深仇。
要去衙门的池睿已换上了官服,顺道送本日观礼的亲朋拜别。
白漫笑出了声:“成年之礼以后,便是男当婚,女当嫁。阿森倒是一点都没说错。柳公子不必害臊。”
池葭葭当下就跑了出来,围在两人身边猎奇的扣问她们是何感触。
难怪,柳濡逸前脚来了石阚,程陌昀就来了。
这几年真是转眼即逝。
阿森呵呵笑,眼里倒有些等候:“那可快了。来岁春季少爷就及冠了。及冠以后,我们柳家的大门都要被媒婆踩扁了…哎哟…”
白漫一顿,一股苦味才垂垂从舌尖上冒出来。接着又是嚼了嚼,尽力咽下:“甜亦苦来苦亦甜。”
阿森坐在了一边的石阶上,抹了一把底子不存在的汗,道:“女人家的及笄礼还真烦琐。”
白漫顺手抓了放了一颗在嘴里,索然有趣,公然说甚么吃甜食能让表情渐好,都是哄人的。
白漫的手指敲了敲石桌,这些银子如果平常度日,能够好吃好喝的过很多年了。
白慢道:“洛石,你想去都城么?”
厅里的池葭葭喊了一声,白漫赶紧跑了出来。
可都城流落的那些日子,挨饿受冻,受人凌辱。她越抵挡结局越是悲惨,终究还落到了人估客手里,这些经历让白漫对都城都是顺从的。
程陌昀去了葵山,柳濡逸借着来接她们的由头也来了。
邻近中午,天气渐暗,很快乌云密布间,一场大雨践约而至。
“哈哈。”白漫被洛石的模样逗笑:“怎会?只是把它还你,你便是自在人。今后在我身边待腻了,随时都能够回葵山,做你的镖局大当家呀。”
见洛石抓了抓脑袋,白漫又叹道:“多数是这雨,下的人伤春悲秋,只驰念诗。”
洛石当下从布袋里取出小册子,细心翻看。
白漫回想了他们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才感觉本身的洞察力如何变的这么痴钝?
洛石接过白漫递过来的纸,摊开一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