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赏的各种布料金饰,你过来看看,有甚么喜好的就固然拿去,这些华贵的金饰和布料,恰好烘托你的花容月貌。好好打扮面圣,必然要让陛下佩服与你。”兰嫔竭诚的说。
“当然欢畅。”王容与说,“是值得欢畅的大功德,陛下有子嗣了。我身上的担子一下轻了很多。”
“她家根柢薄,好药可遇不成求的,我现在给她送畴昔,免得她到时候用的时候又来不及。”王容与说,“布料金饰翻年又是新花腔,多送畴昔也没甚么合用。”
“如果兰嫔生下皇宗子呢?”云裳问。
“打趣罢了,梓童竟还当真了?”朱翊钧说。“朕本日宿在坤宁宫,明日再去景阳宫。”他放下画笔,招手让王容与到他身边来,手放在王容与的腹上,“朕原想着朕的宗子该从这出来的,既嫡又长,可惜朕没福分。”
“陛下这么说,我可担不起。”王容与说,“陛下现在是想我跪交泰殿不过瘾,要去跪太庙?”宋徽宗是甚么比如较的人吗?特别是天子去和他比。
再想长远一点,如果刘沐兰胜利生下陛下的宗子,皇宗子,如果皇后未曾生嫡子的话,无嫡立长,那就是将来的天子。
“多谢娘娘体贴,嫔妾统统都好。”兰嫔说,“更有王美人陪着我,她到处谨慎,比宫人对我还要上心。”
王容与抓着朱翊钧的手。浅笑着唇语说,“还在殿门口,后妃还没退呢。”
但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这个出身乡野,为人莽直的刘沐兰,有那样好的运气,只是第二次承宠,就成了后宫里第一个怀上龙嗣的人,陛下临幸女人也有两三年,但后宫毫无动静,这不免让人隐晦担忧陛下子嗣的才气。
“兰嫔有孕,娘娘看着非常欢畅。”云裳说。
两人渐行渐远。
王容与笑,“便是皇宗子,他的母亲也是我。这后宫的孩子都要尊我一声母亲,我只但愿孩子越多越好,宫里热热烈闹的,就不会再透着骨子里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