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鸳儿凝出一团灵气正缓缓让桌上盆中的小草接收,看夜夜用灵气滋养的小草会不会长成一朵奇葩,成果被沈遥华一下,灵气立时便消逝于氛围当中,气得她转头便骂:“沈遥华,你又抽哪门子的疯?”
老神婆从小便警告她,凡事不成强求,强求必有灾厄。
大巫传术时也只传一遍,能体味多少便靠弟子的资质和悟性。
她便劝着柳鸳儿一同放弃了强记强练,每日稳固着畴前所学,闲时便对新学的术法细细揣摩,你摸不透的我懂,我记不清的你知,两人互参互补,倒贯穿了很多。
传闻山中的鬼都是很本分的,为甚么恰好缠上沈遥华?
沈遥华将柳鸳儿按在床沿上,喃喃道:“我想他八成是认错了人了,还是先别去找大巫,我好好跟他解释解释再说罢。”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日以继夜的修炼。
她觉得大巫会怒斥她两句,不想大巫只是挥了挥手,淡淡道了声去罢,害得她一头雾水。
沈遥华嘟囔一声,倚着门站了一会儿,感觉洛经年没有追来,这才放下心来钻到了被窝里。
沈遥华吃力的学了几天,发明底子就行不通,这般胡乱的修炼下去,最后的成果只能是走入迷途罢了。
柳鸳儿跳了起来,怒道:“那里的鬼这么放肆,我们奉告大巫去!”
她在这世上算得上熟谙的有三个,游魂、墨夷小白和洛经年。
到了晚间,沈遥华不敢去溪边打水,便好声好气的说了几句软话,柳鸳儿便鼓着脸帮她打来了水,也懒得再问她甚么。
“他本来差点杀了我。”
沈遥华惊的一跳,立即端起水盆冲出门去,连盆带水都丢到了院中,回身‘砰’的甩上了门。
“谁情愿理你似的。”柳鸳儿气的翻了个白眼,也没表情练功了,大被一蒙,睡觉!
回到房中柳鸳儿立即凑了上来,吃紧问道:“大巫留你做甚么,但是难堪你了?”
一月后,大巫考新术,新进的弟子都慌了手脚,因为事前底子没有人奉告她们私语堂月月要考新术的。
沈遥华发笑,端了木盆便要去洗漱,现下她们两人一间小木舍,住起来舒心很多,她表情便跟着舒朗很多。
沈遥华面色很凝重,柳鸳儿便也跟着凝重起来,问道:“是甚么鬼?缠着你何为?”
他说:“小华儿,我变成鬼来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