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精确的方向，便信步而行，兜兜转转直走至脚底发疼，再也没瞥见任何人或是鬼。
然后她问道：“如果我们找到了，将他送到那里？”
“鸳儿，这里到处不对劲，我们还是……”
“我不走了，再走就累死了！”
老婆婆撩起眼皮，暴露白多黑少的眸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倒是诡异的笑着道：“小丫头，我那小孙子贪玩，这么晚了还未曾回家，你可不成以帮我找找他？”
但鬼山不一样，这里一个不谨慎会丢掉小命的。
沈遥华蓦地张大了口，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惊叫声咽了归去，她连吞几口口水，才调巴巴道：“婆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老婆婆将一只小小的纸剪的鸟交给了沈遥华，咧嘴一笑又凑到了沈遥华脸侧，奥秘兮兮低语道：“在这山里，人与鬼你是分不出来的，以是，谁也不要信赖。”
她们见过很多的鬼了，沈遥华乃至另有过一次被鬼生吞的体验，不管是真是幻，归正她们经历了很多的可骇之事，照理说是不该该这么怕的。
衰老沙哑的声音渐不成闻直至完整消逝，沈遥华直着眼打了个暗斗，缓缓松了压在胸口的闷气找回本身的呼吸，她转头看柳鸳儿，这才发明柳鸳儿的脸白的吓人。
恰是因为白发婆婆离她太近，她才嗅到了那股垂暮之年特有的，带着腐朽气味的活力。
只是有些事承诺了便没法再忏悔了，沈遥华只能持续问了老婆婆孙子的特性和寻觅的大抵范围。
婆婆拄着杖，提着一盏红到刺眼的灯笼，站在一棵歪脖树下，对着两个小女人笑出乌黑的牙龈。
柳鸳儿抖了一下，直着眼点了点头，挽着沈遥华的手，一同向林中走去。
这是沈遥华的直觉，这个古怪的婆婆让她极其不安，比面对鬼还要不安。
“别怕。”
但一个老太太身形这般的飘忽真的好吗？
沈遥华便拉着柳鸳儿躲开了些，勉强笑道：“婆婆，这么晚您如何还没歇息？”
她身子一僵，柳鸳儿立即便跟着僵了。
沈遥华在柳鸳儿脸上掐了一把，笑的干巴巴道：“真吓人啊，走吧，既然承诺了就要去找人，不然我们就别想真正入山了。”
暗中当中，柳鸳儿脸白煞煞的吓人，进山不过一个多时候，她的神情却怠倦的像是赶了几天的路普通。
沈遥华捂着擂鼓般跳动的心脏，渐渐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