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大惊,赶快向后跳开,而那黑蛇这一下是最后一搏,咬死兵士后蛇头缓缓滑落,这回是真的死了。
那兵士已吓得哭了出来,他转头看着元青,不住感激道:“元将军,感谢……”
就在他们即将够到之际,岩石火线俄然钻出一条黑蛇来。
这蛇生得古怪,蛇鳞坚固非常,头上还生着好似肉瘤的东西,看着便感觉不吉。
另一个也道:“将军,一起行来模糊闻声有些水流声,不如小的去摄些水来,我们饮些水再走,您看如何?”
楚云卿道:“寻觅叶剑草之事虽急,却也不能叫你冒然行事。待本帅安排安妥后,亲身带着步队搜山去寻。”
元青看着这二人尸身,内心已理清了是如何一回事。他感喟一声:“唉……都是一个贪念啊……”
元青又看看身边这几人,他们虽未开口说话,却也都面露疲态,因而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就临时安息半晌。你二人去打些水来,我记得那边就有一条流淌的小河,你们便去那边打些水来,切莫跑远,更要谨慎不要轰动了四周栖息的野兽,快去快回。”
风景怡情,却也凶恶非常,单是那些于其间出没的植物便足以让元青世人警省,想来那些灌木枝干上都有一些植物留下的,以明示本身地盘的陈迹和尿液,那些爪子留下的抓痕让人见了触目惊心,风中照顾着的尿液骚气,也警示着一干人,此乃大型植物所留之陈迹。
他身后尸身也随之从绝壁上滚落下来,固然没砸在火伴身上,但是他动员下来的碎石却“啪啪”滚落,砸在了火伴的腿上。
行了一段路,山谷中,或山脚山腰,或树下石缝中,便可窥见一些草药,虽不是叶剑草,却也贵重得很。元青不懂医术,他带着的一个小兵士却认得,此人家里是做药材买卖的,自幼便晓得辩白草药,若不是东璃与北齐开战被官府抓了当壮丁,想必此时以担当家中的药材店,做了大掌柜了。
入至山谷沟壑当中,风景实在瑰丽罕见,本地人称这山沟为捧月沟,存于两座大山的夹缝之间,峡谷长天,陡峭悠长,此时节已是青草复苏之季候,更有灌木等植被妆点,虽鲜有人至,却也一副朝气盎然之景。
他常常都走到最前面,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有一个兵士重视到他,问道:“哎,你干甚么呢,还不从速跟上,这路本就不好走,如果脱了队,就再也找不着了。你看元将军他们已经走在很前面了。”
元青为人虽大大咧咧、不拘末节,但也故意机细致、思虑全面的一面,楚云卿本不放心他带着这么少人去搜索人迹罕至的深谷中,更何况那边有猛兽走禽群居,想来也是凶恶非常,再加上到底是身处敌国境内,又产生了这一系列的事件,这名猎户楚云卿也不能信得过,倘若元青途中有个闪失,那结果是不堪假想。
楚云卿道:“不可!于公于私,我都断不能让你冒险。”
这二人正嘀咕着,突听那头元青喝道:“你们两个,在做甚么?”
元青道:“二爷,为何您可去得,我便去不得了?再说,您是全军统帅,不成等闲离营,并且几位将军身中阴邪的动静毫不能泄漏,恐军心生变。倘若您出动,便瞒不住了,我去,还能够寻些别的说辞。”
那二人大喜,便拿着水壶,冒充到山脚下去接自雪山流滴下来的雪水,实则是跑到一个元青他们看不到的处所,去摘采那些宝贵药材去了。
那二人对视一眼,此中一人喘气着道:“将军,可否给我们歇歇脚?这山谷过分险要,小的们……实在……体力有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