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门,下了台阶,往左拐,顺着房廊往南,一向走到了东偏殿尾的一间房间前。
“父皇且慢息怒,请等太子将话说完嘛。”李成秀冲天子眨了眨眼说。
“儿臣会持续尽力的。”武旦矜持地笑着道。
至于武旦奏疏上所写,以甚么慈悲的名义募款,将募来的款项用来修桥铺路,办学、经医,扶助孤寡贫病……这些事也是要做的,但是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事情得一点一点地做……用不着太焦急。
“你写的这些可都是究竟?”天子指了奏疏上的一段笔墨严厉地问道。
“哦?你如何替朕分忧?”天子兴趣勃勃地看着李成秀。
“父皇不必忧心,太子可为父皇分忧。”李成秀笑着言道。
皇后也不扭捏,风雅地接过了奏疏看了,看完笑道:“语气倒真有些像老迈,不过又与老迈写的不一样。”
“你接着说。”天子一指武旦。
“儿臣惶恐。”武旦镇静不已,倒是半点儿也不敢透暴露来,还要说:“儿臣哪敢与大哥比凹凸?不及之万一也!”
“甚么?”天子闻言顿时龙颜大怒:“是甚么人这么胆小包天?”
李成秀言:“是,也不是。”
“儿臣现在就去给您煮。”李成秀不美意义地笑了笑,抱着茶壶就往外走。
的确是神转折!
天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恍然道:“你们的意义是要朝廷以此为契机,对打赌一业停止严查、打击,顺势便可将彩票一行收归朝廷统统?”
李成秀一滞,脸儿随之一红,赶紧从地上爬来跑到几边抓起上面放着的茶壶拎起来,倒不是空的,倒是冷的。
“恰是。”天子说:“老迈的奏疏文采飞扬重恩威,而老六的奏疏却更重实例。一个是严威有度的君王气度,一个是结壮肯干的守城之主。”
“我去瞧瞧,她第一回怕是还找不到跑堂在哪个方向呢!”皇后笑着说,李成秀赶紧停下脚步,等着皇后一起出了东侧殿。
说罢,武旦又从袖中取出一叠纸来,双手举过甚顶,递于天子的面前:“是以,儿臣还写了一封《奏请朝廷严束打赌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