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柳杨起了个大早,巳时二刻,那些人便准期而至,只是不等柳杨上前他们便动起手来,这一次他们不但砸了东西,打了店伴计,还将两个客人也给打伤了,柳杨上前禁止也遭了打。
“哼!”齐泰冷哼一声,反手一巴掌拍在看管牢门的衙役后脑勺,批得那衙役一个踉跄:“开门!”衙役踌躇地朝县令看去,齐泰抬手又是一巴掌:“再磨蹭,小爷我一刀剁了你!”
“柳爷,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掌柜地过来劝柳杨快跑,那些人大有来头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叫柳杨且莫吃面前亏。
柳杨被强行带走,掌柜赶紧去柳家报信,杜元娘大惊失容,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李成秀,后一想不可,李成秀居于深宫不便利,因而就想到了去找齐泰。
齐泰当然不信赖,正反手抽了万年县令几个巴掌,然后领着一众随扈便杀向了西市,找到这个董家的店铺,对着就是一通乱砸。砸完了再揪着店里的掌柜逼问出董宅的地点,然后又杀向董宅。
“你还想保你乌纱?”齐泰嘲笑:“长季子,别说小爷我不讲究没有事前提示你,你此次是摊上大事了!”
这一日,“欢然斋”来了一帮恶客,进门二话不说就在店里一通乱砸,惊走了客人,打伤了伴计,掌柜上前劝止也遭了打,有美意人报了巡甲,只是等巡甲赶到他们早把店砸得稀烂,跑得没影了。
如此神器,天然是要遭人眼红的。
董宅就在怀德坊,与西市只一街之隔,很快就到。
柳杨晓得必然是活字印刷术遭人眼红了,第三日一早他便来了店中,想候着那些人与其谈判一番以寻处理之道。
“呸,休要做出这么副模样来!”齐泰一口啐在了万年县令的脸上,鄙夷道:“指不定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呢!”
“你另有甚么话说?”官差笑看柳杨:“被你打伤的人可有好些个,这会儿都在衙门告你店大欺客呢!”
“啊?”万年县令震惊地张大了嘴,扯动了红胀的脸颊疼得他直抽冷气:“这,这……”
半个时候后,官衙里的人上门来,要缉捕伤人受贼。不要欢畅,他们要拿的恶贼非那些肇事打人的能人,而是柳杨!
一通狂抡,肇事的被柳杨打跑了,柳杨累得气喘吁吁。
“啊?”万年县令瞪大了眼睛,惊奇道:“这,不能够吧?那董家文书楔约都是全的,且还稀有人作证,下官,下官都是当真查验过,无误的啊!”
听得万年县令的话,齐泰怒极而笑:“长季子你也美意义跟爷爷我谈法王?你如果讲究国法,无能出眼目前的这类事来?人家堂堂的一个刺史府的公子,你们说给安上罪名就安上罪名,你个长季子还跟小爷我讲国法律令?你羞不羞呐?”
齐泰赶到了万年县,柳杨已经被上了刑,给柳杨安了一个逃奴的罪名,还道他是盗取了主家秘方的恶奴。
带了柳杨出牢房,唤了郎中与他诊治,齐泰将万年县令拎到签押房里逼问他是哪个董家来。这个万年县令就是一个怂包,齐泰一揪他的衣领他就交代了,本来阿谁董家是西市一个商贾。不过万年县令倒是没有受董家的贿赂,只是柳杨被抓来衙县的时候被路过采办的董家人看到,认出是他家的逃奴,因而便到了县衙认人。而董家所失的秘方也不是甚么活字印刷术,乃是一种新瓷秘方。
“欢然斋”的掌柜当即来报柳杨,柳杨想了想奉告掌柜先报官,然后静观其变。
就在齐泰奔向万年县衙的时候,有一个身着面子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欢然斋”,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伴计,抬了箱子钱放店里一放,然后大摇大摆地就走了。没有多余的话,只奉告掌柜当即顿时带着家眷分开长安,然后留了一辆浅显的马车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