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眼底生出一丝微芒,“凶手身量只要五尺高低。”
薄若幽面露恍然,口中忙道:“民女会极力而为的。”
郑云霓“嗯”了一声,这时,两个侍婢惶恐失措的追到了院门口,看到来人,郑云霓面上温婉一变,厉声斥道:“你们是如何做事的?怎能让母亲一人出来?若出了事如何是好?”
薄若幽点头,这时,一个绣衣使从外走了出去,“侯爷,院外有发明。”
“母亲,您如何出来了?”
福公公笑出声来,拉过一旁的敞椅坐了下来,“咱家可不是为了催你,咱家也看得出来,你是个经心极力的好女人。”
许是顾忌到有外人在场,郑云霓禁止的道:“这般冷,还不将母亲请归去?”
两个侍婢忙又站起家来,拉着安庆侯夫人的手臂朝外走,可安庆侯夫人却不肯分开,口中笑音古怪,郑云霓只怕闹下去欠都雅,低声道:“傻姑呢?去把傻姑叫来――”
郑云霓轻声问着,可妇人还是望着郑文宴的尸首呵呵发笑。
“母亲――”
一旁福公公惊的张大了嘴巴,因被郑云霓叫做母亲的妇人,较着看着精力有异。他忍不住看了霍危楼一眼,便见霍危楼看着安庆侯夫人的目光幽沉沉的。
两个侍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蜜斯息怒,夫人早晨不喝药,非说想出来看雪,成果一出门就抛弃大氅和汤婆子跑了,奴婢们一时未追上……”
她一边扶这妇人,一边转头看了霍危楼一眼,见霍危楼未曾生怒,方才松了口气。
福公公见状扯了扯唇角,想和缓蔼氛普通的走到二夫人跟前,“二夫人,为何大夫人……那般……要叫傻姑?”
老夫人死于隐疾发作,郑文宸死于坠楼,二人身上,都无凶手直接留下的致死伤痕,而郑文宴固然衣袍划一,身上亦无别的陈迹,可凶手挑选以降魔杵杀人,此创口便是铁铮铮的罪证,而凶手又如何能想到,这平常的害人之法竟能透露其身量。
薄若幽唇角微弯不再多言,只垂眸持续查抄尸身。
但是任凭薄若幽翻来覆去的查验,尸身之上都再无新的线索,她一时有些忧愁,望着郑文宴那张还是活生生的脸,不由叹了口气,一转头,却见福公公靠着椅背,竟怠倦的打起了打盹,薄若幽这才发觉,夜色已深了。
霍危楼扫了薄若幽一眼,回身而去,他一走,福公公便望着他背影叹了口气,薄若幽疑道:“公公如何了?”
福公公回身笑道:“这案子更加看不明白,也不知何时能破。”
霍危楼神采还是暗淡不明的,此时出声道:“走吧。”
一丝诡异漫上心头,薄若幽下认识想到结案子上,可念及她二人一个疯一个傻,便又感觉是本身草木皆兵了些。
见薄若幽还望着本身,福公公便道:“实在此番侯爷来侯府,不过是筹算来看一眼便走的,可没想到老夫人之死当真有疑,还死了个二爷,到底临走之时信阳侯一把年纪上门奉求过,便留了下来,可侯爷另有别的公差在身,迟误的越久,越是倒霉。”
二夫人叹了口气,“大嫂病了多年,那傻姑是大嫂一次出门时在路边捡的,许是见她不幸吧,那傻姑也有些呆呆痴痴的,常日里不怎会说话,可大嫂就是喜好她。是以偶然病发的短长了,云霓便会令傻姑去陪一会儿大嫂。”
薄若幽挥了挥降魔杵,“郑三爷昏倒后毫无防备,凶手亦只刺过一次,任何人在此等景况下,必然会挑选最易发力的角度刺入,如果身量高,却以倾斜的角度刺入,那握着降魔杵的手势会非常奇特,反而难刺的深,如果民女这般高矮,多数也能做到直上直下,可眼下这伤口,倒是略微倾斜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