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又垂了眸子,缩着肩背不语。
傻姑身子缩的更紧,薄若幽便道:“你看看我,前次你见过我的。”
霍危楼看了郑云霓一瞬,又看向郑文安,“当初你母亲那件衣袍,可肯定烧了?”
霍危楼看了眼贺成,贺成便出了厅门。
此处虽是靠近祠堂,却亦是偏僻,且祠堂刚付之一炬,这四周还满盈着一股炊火气,若无事,怎跑来此处?
郑文安说完见霍危楼不语,踌躇着问道:“侯爷,但是有了甚么线索?”
绣衣使回声,而贺成也在此时仓促赶来,路上他已知薄若幽见了凶手,此时见到薄若幽便后怕道:“小薄啊,千万莫要一人出来了,太伤害了。”
薄若幽皱眉半晌:“民女刚才所见之人,未有瘸腿模样,还穿戴形制分歧之冬袄,该当不是傻姑,只是她不肯说话,也问不出为何来此。”
霍危楼眉峰一动,“带人去她房里看看。”
凶手忽而现身,还差点便被拿住,霍危楼命人搜索全部侯府,小半个时候以后,府中郑文安等人又都集在了前院正厅,但是包含郑文容在内,大师彻夜皆有人证。
“侯爷,”郑云霓此时开了口,“她是去给母亲折黄香梅的,府内梅花虽很多,可母亲独爱黄香梅,只要北边那片梅林是黄香梅。”
第19章一寸金19
待世人退出去,贺成道:“侯爷,去问过了,当日烧衣裳的是老夫人的婢女墨意,将衣裳交给一个粗使婆子烧的,那婆子有些忌讳,将袍子扔进火盆以后便走了。据那婆子说,厥后再去端火盆之时,内里又烧了很多杂物,也看不见衣袍了,想来是被烧尽了。”
霍危楼便抬了脚步往梅林的方向去,贺成和薄若幽跟上,不过半晌,一片黄香梅林映入眼底,竹林无人打理,此处更靠北,便更是荒凉,饶是如此,现在正月凛冬时节,寒梅凌寒绽放,火光映照下,淡黄花蕊簇于枝头,暗香浮动,芬芳袭人。
此处地上只要绣衣使和傻姑的足迹,一对比,傻姑的足迹非常较着,她左腿受伤,是以足迹老是一深一浅,亦比绣衣使们的足迹更小些,薄若幽往竹林的方向看了看,又去看那凶手留下的踪迹。
傻姑跌坐在雪地上,整小我缩成一团,肩背瑟瑟颤抖,更垂着脑袋不敢昂首看人,霍危楼睨着傻姑,仿佛也没想到拿住的竟是个小丫头。
傻姑愣了愣,这才缓缓抬眸看薄若幽,可她目光木讷,神采茫然,仿佛底子想不起来何时见过薄若幽。
薄若幽心头滑过一丝古怪,又轻声问:“你在此做甚么?”
郑云霓亦问:“可看清模样?”
郑文容站在一旁道:“那她必然是藏身在竹林以内,或许这几日都在那边,府内这等偏僻之地颇多,侯爷可多派人搜索。”
郑文安踌躇道:“是三哥派母切身边侍婢烧的,逝者之物,普通无人会留下吧,且那袍子也非金银珠玉……”
霍危楼搜索侯府,却未说原因,等世人到了,亦先问了傻姑之事,是以,大师还不知彻夜产生何事,霍危楼眸色微凝,“彻夜凶手穿戴那件素袄呈现在东边竹林,被撞见了。”
傻姑眼底防备松了一分,薄若幽将她带出去,再进门之时道,“她腿上的伤为真,瘸腿亦是真,她不成能行凶。”
竹林富强还可藏人,梅林却梅树稀少,一眼便可扫尽,霍危楼看着远处高墙,沉吟半晌带着世人回身往前院去。
蒿草枯黄,覆雪层叠,被来回踩踏之陈迹非常较着,薄若幽细心比对,只觉和前次在郑文宴书房院外看到的足迹一模一样。天然,亦能看出和傻姑的足迹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