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忙令一个衙差跟了上去。
张瑜点头,薄若幽又道:“你身上的衣袍很都雅,是谁为你缝的?”
瑜儿也看了看院门,“是张二叔。”
霍危楼一时眉头紧皱,“那村庄多远?昨夜竟不能赶返来?昨夜又下了雨。”
很快厨房内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吴襄等人的确带了干粮,他先令世人吃了些干粮,而后看着降下来的夜色有些焦急,若未下雨,他还想出去探探这村庄里的状况,可现在夜色乌黑一片,雨又如许大,实在是令他们当真困在了此处。
吴襄便伸手将她手上的碗拿了过来,“让人去马车上取你的水囊来,这里的东西,你最好莫要碰。”
福公公道:“还是那杀婴的案子,说是查访到了一个村庄,那村庄里信奉古怪神教,吴襄思疑是有人因为信奉这些东西,用婴儿去做祭品,以是带着人去了,只怕是想着到了村庄里需求验尸,这便让幽幽一道同去。”
吴襄和薄若幽对视一眼,吴襄刚才固然只是一瞥,但是也看到了一些,他和薄若幽退到正厅,轻声问:“那腿是如何回事?”
瑜儿愣了愣,而后颤颤巍巍接在手中,游移半晌,低头咬了一口,许是当真清甜适口,他又将剩下的几口咽下,神情松快了些。
张婆婆道:“在船埠上。”
他手上劲大,那门栓早已陈腐,竟然被他一把推断,门栓咣当落地,门亦回声而开,吴襄急道:“出了何事?”
吴襄看了眼内里,见雨更小了些便道:“我带几小我去内里访问一圈,看看这村庄到底有无古怪,小薄你在这里待着,我很快返来。”
垂垂地夜色已深,张婆婆和张瑜本没了动静,可子时前后,也不知如何,张婆婆和张瑜的屋子里俄然生出一阵惊呼之声,吴襄神采微变,忙从配房快步走出,薄若幽紧跟厥后,一并朝着前面阁房而去,吴襄也不避讳,一把将门推了开。
吴襄眯眸,“可她却说儿媳妇在几年前便病逝,我看你神采便知有异,是以想着本日我们都到了,若本日分开通日再来,还不知要生出甚么变故,便做主留一夜。”说着又有些惭愧的道:“我们以往出城办差,也有在外风餐露宿的,可你想来未曾有过,此主要辛苦你了。”
薄若幽忙道:“莫怕莫怕,我看你鞋子要脏了。”
张婆婆说完,将孙子揽在身边,说了这一会儿的话,倒是对吴襄等人防备少了些。吴襄眉头微拧,“瘟疫并非小事,常无医治之法,若得了病的人跑出来,反倒是会染上内里的人,此处间隔都城不远,若传到了都城内便大事不妙了,幸亏他们村里的人不与内里的人如何走动。”
吴襄摆摆手,“不必了,我们是带了干粮出行的。”
霍危楼靠在椅背上的背脊忽而渐渐挺直了,“这个村庄,我似在哪本陈年公文上见过。”
屋内婆孙两个一愣,转头朝外一看,面色皆是微变,而吴襄也极快的垂了眸。
张婆婆点头,“是,消逝了十多年了,现在即便是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也多数记不得此事了,家里有白叟的晓得一些,只是这事听的便令人惊骇,又颇不吉利,如果无干之人问老婆子,老婆子都懒得说。”
吴襄几个守在前,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薄若幽进了屋子,将能看得见的柜门翻开看了一眼,却再也不见昨日见过的女子衣裳,连那玉钗都不见了踪迹。她和吴襄一时不好细心搜索,等退至配房以后,跟着张婆婆的衙差也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