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留在班房,忙到无事可做,魏文修欣喜的看着她,“到底是女人家心细,这些活计做的详确全面,大理寺只给你一份俸禄,那是大理寺赚了。”
傅玦沉吟半晌,又看了一眼那帖子,转而问起傅琼来,林巍轻声道:“明天整日都在夫人那边,现在入了族谱,夫人待他极好,他又小小年纪没了母亲,也很依靠夫人。”
……
待他一走, 傅玦看着帖子道:“乞巧节, 城中可有甚么好玩的去处?”
至午不时分,宋怀瑾从外返来,进衙门便问戚浔在那边。
魏文修晓得这案子内幕,也晓得戚浔的姐姐也是被害死,便道:“此民气狠手辣,处斩也难赎罪,谁家没有夫人没有女儿呢,便是我听着都恨的牙痒痒,但愿他下辈子可千万别要投生为人了!”
拱卫司在查城南的信鸽?
戚浔指着拱卫司之人分开的方向,“掌柜的,那几人瞧着凶神恶煞的,莫不是你此处惹上了甚么事端?”
等人走远,戚浔才策马畴昔,那家店门外挂着鹦鹉,门内一角公然挂着几只信鸽,戚浔上马进门,掌柜兴趣不高地迎上来。
宋怀瑾直奔班房,看到戚浔便道:“我刚从刑部衙门返来,杨咏的案子昨日判了,定在本月十八那日处斩,过两日移送刑部大牢。”
魏文修和戚浔仍然望着他,宋怀瑾只好道:“刑部的主簿说的,说闻声林巍问王爷明日出宫以后要不要先去上林苑,传闻长公主在上林苑设席,请了很多都城的世家公子蜜斯,王爷得陛下看重,和忠国公府、公主府都走得近,天然也要去的。”
周蔚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而后忍不住道:“就不能选个别的日子?明天但是你们女儿家过节之日。”
还没走出两步,一道降落的声声响了起来。
掌柜的点头,往西边指了指,“那边有两家卖信鸽的,也不晓得招惹了何事,下午被衙门的人闯进店中查问了一番,吓得那掌柜早早关门走了。”
戚浔此时正在帮魏文修写名录,她这些日子帮魏文修帮的多了,平常无事之时便在文吏们的班房里打杂,魏文修年龄已高,有个机警的小丫头在手边忙活也乐得风趣,待她也亲厚了两分。
她翻身上马,“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傅玦看他二人神采,便知他们有何担忧,倒是道:“从底下人里挑两个技艺好的放在傅琼身边,今后便跟着傅琼了,再叮咛管家给他寻个夫子,他的年纪也该开蒙了。”
戚浔策马分开,往她晓得的别的一处花鸟市去,走了两盏茶的工夫,刚到街口,她便看到几人正从一家铺子前拜别,这几人身着便袍,腰间却有佩刀,此中一人戚浔更觉面善,细心一回想,恰是当日在国公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她赶紧低头,幸而暮色已至,那几人目不斜视拜别,并未瞧见她。
魏文修一听也来了精力,“十八那日处斩?”
戚浔道:“我野生的草龟好几日不吃不喝,不知是不是病了,我得去给它找个大夫。”
乞巧节设席,又邀了那般多门当户对的公子蜜斯,其企图另有何不明?戚浔前日闻声周蔚和谢南柯的群情,便非常明白傅玦迟早要议亲,却没想到来的如许快,她用力牵了牵唇,嗨呀,也不知傅玦会心仪哪家蜜斯……
戚浔有些不测,“林侍卫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