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一惊,凶手惧罪他杀了还查甚么?
戚浔面色微肃,却听堂内林巍道:“戚仵作让我们好等啊。”
傅玦也看向窗外,一道帘络之隔,马车后众与人谈笑的声音传来,他缓声道:“忘了幽州吧,都城才是我们安身立命之地。”
白鹿书院在城南莫愁湖畔,此去要走小半个时候,戚浔先去值房取了验尸箱笼,心底却在策画白鹿书院怎会生这般大的案子。
她说完又打量戚浔,仿佛未见过公差当中有女子,覃文州见状便对山长齐宗义道:“要重新验尸,带路吧。”
此案关窍在戏本上,如有第二人看过戏本,便可构陷于他,宋怀瑾便道:“如果能验出写戏本的学子并非他杀,那此案便疑点更大了。”
戚浔忍不住看向宋怀瑾,宋怀瑾与她对视一眼,也沉下脸,感觉有些毒手。
戚浔提着箱笼一起小跑,出衙门便见主官们车马齐备,她寻到大理寺与她配的马儿,提着箱笼翻身而上,虽瘦胳膊瘦腿,却利落飒然,看的林巍也不由啧了一声。
戚浔刚走到阶下, 周蔚的声音便在旁响了起来, 他大喇喇开口,顿时引来统统目光。
坐在马背上,戚浔低声问宋怀瑾,“大人,傅世子怎去了刑部?”
她在马背上侧身与宋怀瑾低语,马车里的傅玦和林巍看的一清二楚,林巍道:“戚仵作倒是得宋少卿看重。”
死者常清躺在最右边长案上,戚浔放下箱笼戴上护手面巾,先上前检察常清头脸。孙菱和学子们都站在门外不敢近前,看她掰开死者口唇,又细看其发根眼鼻之地,不由纷繁捂开口鼻后退,只觉膈应的紧。
傅玦此时持续道:“白鹿书院收了很多豪门学子,这些人多数为外埠人,不远千里来到都城非常不易,此中有人靠卖书画挣银钱,另有些人则帮着都城中的戏楼写戏本,最后这位死者名叫常清,据查常给城中几大戏楼写戏本。”
二郎神01
魏谦满鬓华发,老神在在, 看了一眼傅玦和覃文州道:“你这丫头昔日都来得早, 本日却如何晚了?让世子和覃大人好等。”
四具尸身就停放在院内里堂,覃文州亲身带着戚浔入屋,侍从翻开尸身上罩着的白布,覃文州指着四具尸身道:“这是第一夜死的刘希,这是厥后死的杨俊,这是第三个死的曾文和,那便是常清。”
白鹿书院占地阔达,全部莫愁湖以东皆是书院地界,戚浔一行沿着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一起走向湖边,路过一块写着“白鹿书院”的灵璧石便到了书院正门,此时已是日头西斜,书院正门紧闭,两个京畿衙门衙差在侧门等待。
傅玦“嗯”了一声,又看向戚浔,“京畿衙门的仵作已验过一次,说他的确是服毒他杀,可如此说不通,且此案干系严峻,才要与你们大理寺一同查办。”
孙菱眸子瞪大了,戚浔本觉得这般令媛贵胄的郡主蜜斯,多数会露嫌恶之色,可没想到她只高低打量她,又问:“你比昨日见过的京畿衙门仵作还短长?”
戚浔不懂戏本和案子有何干联,更加专注的看着傅玦,傅玦又道:“他新写的戏本名叫《麒麟记》,讲的是三个墨客入京赶考,却为佞臣勒迫,继而被暗害的故事,三个墨客被暗害致死,而此三人的死法,和白鹿书院三位学子的死法一模一样。”
尸身京畿衙门的仵作早已验过,并未找出有效线索,现在与大理寺合办,若戚浔也验不出个以是然来,这安排便是徒劳了。
覃文州见过她多回,笑道:“小戚,你此次跟着怀瑾出京办差可立了大功,芙蓉驿死了数人,还挖出两幅陈年骸骨,你都断了个明白,这不,连世子都知你短长,钦点你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