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还要杀他?”
宋怀瑾想了想,“这几日不过一两宗旧案,都不在都城以内,我已派了人手离京,你无事可干的话……帮着他们去内库清理文书吧,你心细,此番要清理畴昔二十年的陈腐文书,待清理好,便分批存进新库房去,免得占处所。”
“杀曾文和的时候,我带着承担畴昔找他,先将他打晕,然后捂死了他,我……我晓得我不该杀人,可当时我已停不下来了,常清,常清他是非常信我的,那日我尾随他去厨房,看他端着饭菜分开,我便追了上去,我与他在山亭内说话,又令他去取最新的戏文给我看,他向来听我的话,放下饭菜就跑走了,我便下了药。”
“厥后刘希和曾文和落第,常清也非常心虚,来问我,我只说我听错了,他当时并未怪我,只怪他本身害了曾文和。”
她背脊生硬的直起家来,一眼看到高柜入口处,傅玦坐在轮椅上。他的脸隐没在光影里看不清神情,那目光却重似千钧,他身后空无一人,可宋怀瑾和魏文修的声音正从门口的方向越来越近……
戚浔眼安静的与他对视,目光澄明冷肃,涓滴不怕他这个连杀四人的凶手。
洛谌仿佛被此言击中,眼底悔痛交集,傅玦又道:“你既认罪,若能好生共同衙门交代行凶过程,便还能与你几分面子。”
齐宗义落在身前的手在颤栗,“并非每年都如此,只是……只是我们也有磨难言啊,可推举刘希,的确是因刘希学问比洛谌好。”
戚浔看向宋怀瑾和傅玦,傅玦这时才凉声开口,“你说刘希心术不正,说他太想要一样东西便会生出魔障,你又如何不是?你若当真有真才实学,前岁秋闱便该了局,而非必然要入国子监,白鹿书院当中多得是未入国子监便高中的,你为何不与他们比较?”
戚浔瘪了嘴,魏文修给她指着各处高柜,“圣上即位后的都在此处,该当都是三年前的了,先帝一朝的,都在西边,统统文书只写了年号和案件名字与包办之人,内页是火漆封存的,我们统总的时候万不能翻开。”
傅玦点头,“是,将尸身也送入义庄,此番大理寺协查,你们辛苦,特别戚仵作不但验尸详确,还推出结案情,令洛谌认罪,更是首功。”
洛谌被问得语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