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也如此做想,见戚浔有些懊丧,便安抚道:“李廉去查康槐安这两月的行迹,或许会有收成,既然没法从动机来判定凶手,便找证据,晚些时候巡防营若找到了死者的头颅,那就更好不过。”
戚浔哼道:“王爷是君子,而你是俗人,成日只会想这些,你今后最后莫要再提这话,不然——”
他话落,忍不住回身看了戚浔一眼,但是他拧着眉沉着脸,一副不耐模样,又像有甚么没想通,看的戚浔非常莫名,戚浔解释道:“如果不做这般包管,她自不会对卑职坦白的。”
掌柜的捧着锦盒,面上颓色一扫而空,等回到堂中,便对傅玦解释道:“王爷不知,我们戏楼买卖虽是尚好,却不比其他都城老字号,他们背后不但多有权贵撑腰,还与各家宗亲贵爵府上非常熟稔,我们戏楼却极少去各处府上走动,此番忠国公府老夫人过寿的堂会邀了我们,实在是个极好的机遇。”
周蔚胸脯一挺,“那可不!”看了鱼,他想起闲事,“对了,刑部那案子停顿如何了?前次让谢司直去画了一幅画像,那人找到了吗?”
戚浔雀跃的道:“此前卑职验尸,在三份尸块上都见过蚂蚁,当时还觉得是偶尔,可本日从谢司直那边得知,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树蚁,专门呈现在朽木堆积之处,且若只要几截朽木还不成,卑职思疑这些蚂蚁,是在凶手分尸之地沾上的,那分尸之地当有很多朽木,这等树蚁也极多,不然不至会沾上。”
他很快又道:“如果真是如此,凶手送毒点心便是想借刀杀人,因他晓得柳凝香的风俗,晓得他必然不会吃那点心。”
傅玦想到此处,门外俄然来其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大声问道:“掌柜的可在?”
赵管事便不做多留,很快告别拜别。
周蔚一想到那石缸淹死过人,常常从后院路过,都感觉背脊上哇凉哇凉的,可里头已经种上了水芙蓉,总不能挖出去换别的,便费经心机刺探到了这类驱邪避晦的金鱼,巴巴的去买了两条养着,现在总算放心了很多。
一行人又入后宅,待到了康槐安住的屋子,将昨夜见过的书册和乐谱拿起细看,没多时,便发明了两家书局的落款,傅玦道:“惠风书局和昌文书局,去这两家看看。”
周蔚和谢南柯看她如此,便晓得他想到了甚么,周蔚问:“如何了?莫非是关头线索?”
当着掌柜,戚浔道:“与凝霜女人叙了几句旧,没甚么打紧的。”
她未邀到功也没甚么,可如果傅玦真将周蔚当作了偷懒耍滑之辈,那便是害了他,戚浔忙道:“本也快下值了,周蔚传闻案子未破,还与谢司直一同帮卑职想案子呢,他们常日里都非常勤恳的。”
长福戏楼的买卖非常红火,傅玦没想到他们会决定停业,他今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别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