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姐可与你说过这些年的经历?”
傅玦道:“也不是不可,改制天然引得靠盐务取利者不满,可如果长此以往,下一次会有别的盐务税收亏空百万两白银,这些银两,充足建起数十万的精兵良将,大周可靠此开疆拓土,又何必打了败仗,还要受人掣肘?”
“我还去查了刑部的旧檀卷,和禹州盐务有关的案子很多,不过都是七八年前的了,禹州盐务是肥缺,不管谁在任上,都少不了生出贪腐舞弊之事,很多人坐不了一年盐政使之职,便会被弹劾贬职,且每年去禹州的盐运按察使,也很有题目。”
孙律嘲笑道:“与你何干?”
“无妨,早推测了。”傅玦说完,到底面色微沉,随即叮咛林巍,“备马车,我要入宫一趟。”
胡诚攥紧了拳头,愤然道:“那我们还能如何?!”
二人的对话模糊传出屋外,见里头渐有剑拔弩张之势,戚浔和宋怀瑾对视一眼,都替傅玦担忧,毕竟孙律直掌拱卫司,但是建章帝的亲信!
“我晓得的只要这些,至于盐商们的背景是谁,这些背景贪了多少银子,我身份寒微,天然是不晓得的。你们要问我潘大人是不是一针一线都没有贪过,那我说不清楚,潘大人本身也说不清楚,可若想将全部禹州的贪腐全都落在他一人头上,又如何对得起他这两年在禹州苦心运营想让我们盐工过的好一点。”
这话说的戚浔更担忧起来,傅玦见她目光切切的望着本身,不由牵唇,“如此倒也不满是为了查案,若此事真成了,倒是一件很有功德之事。”
胡诚苦笑,“他们只看到面前的钱了,何曾想过这些呢?潘大人上任以后,天然发明了这些事,可他能如何办?盐商给他供奉的银两,他都给了盐工们,他还在禹州建了书院和养济院造福百姓,他不想贪,可他不得不贪,那些盐商和盐商们的背景,觉得将他裹挟了住,便放下心来,是以潘大人才气当了两年盐政使,实在他早就想退了。”
宋怀瑾和傅玦都不懂盐务上的事,现在惊奇非常,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林巍领命而去,宋怀瑾也忍不住道:“王爷要面圣?”
戚浔不由有些严峻,“幼时另有些影象,不过这些年她如何,卑职便不知了。”
他还是早间的月白华袍,融金的余晖落在他肩头,令他超脱耀目,傅玦仿佛没想到她还在此,微讶的朝她走了过来,“你怎还没走?”
“我……我只晓得禹州官商勾搭,官府的盐引,每年都只给那么几家盐商,盐业是暴利,这些盐商必然会给当官的很多银钱,厥后当官的越要越多,盐商就在盐工身上剥削,让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人为却少的不幸。”
“她们?”
宋怀瑾抿唇道:“那要不要用刑?”
见戚浔默不出声,傅玦便知本身猜对了,“她是寡情之人,这些年来沦落风尘,多数饱受磋磨,她虽是你姐姐,不过我不建议你与她厚交。”
胡诚抬眸望着傅玦,“另有查明白的能够吗?”
中午以后,江默到刑部衙门之时,便见戚浔忧心忡忡,宋怀瑾正在筹办胡诚和宋志的供词,神情也有些沉郁。
孙律眉头越挑越高,“这又绕回了办案上,你的意义是,应当将潘霄汉以后的人揪出来,可你晓得那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