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举到跟前，赵玥下认识往建章帝怀中缩，建章帝见状，便语声严厉了些，“玥儿莫非要利用父皇？还是说……你见过的，是你熟谙的人？”
孙律将被砸破脑袋的仙娥拿过来, 猜疑道：“这等物件虽是精美, 可平常磕坏碰坏的也不在少数, 殿下怕这个做甚么？”
建章帝坐直了身子，孙律肃容道：“第一件事，是当年长公主曾坠湖一次，也是落入未央湖中，只不过当时候是夏季，厥后这件事被掩了下去，这个胡长明说，当年势发之时，他还不是总管寺人，但长公主出事以后，皇后正法了二殿下身边两个亲信，说长公主出事多数与二殿下有关——”
建章帝抿紧唇角，眼神也阴沉的短长，“你是说，因为这些仇怨，当年是长公主和驸马暗害了皇兄？又以此嫁祸给了卫陆宁三家？”
赵玥一听此话猝然僵住，又泪眼婆娑地望着建章帝，全不知如何反应。
孙律抿唇道：“微臣去慎刑司，找到了当年在二殿下宫中奉侍的总管寺人，此人名叫胡长明，不知陛下是否有印象，当年去玉山行宫之时，此人未曾跟从，便未曾涉及，瑶华之乱后，二殿下宫中侍从多数斥逐至别处，此人便起码府监任职，但两年以后，此人与外臣勾搭，犯了贪腐之罪，本该极刑，却因太后娘娘讨情保下一命，现在还关在慎刑司中。”
建章帝和孙律也上前来，只见赵玥死死盯着那被砸破的娃娃, 眼底尽是惊骇。
天亮之前，孙菱留在未央宫，建章帝带着孙律往崇政殿去。
建章帝闻言嘲笑一声，“你晓得有的是人保你，朕不管如何不会杀你——”
“如果验不出呢？”建章帝语声低寒道：“本已盖棺定论的案子，尚无铁证，却要开已故皇子之棺椁验尸，若传播出去，天家皇权难道沦为笑柄？”
孙律背脊一凉，硬着头皮道：“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建章帝语气诱哄中带着号令，赵玥眼瞳几动，终究偏头朝建章帝靠近，孙律几人只瞥见他唇角微动，下一刻，建章帝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赵玥本心胸惊骇，闻声建章帝此言，终究怯怯地望向他，建章帝长臂一伸，干脆将赵玥抱到了怀中来，“玥儿不必惊骇，你是大周的皇子，有父皇和母后在此，无人能害你——”
赵玥一边尖叫, 一边往床榻角落缩，仿佛看到了甚么妖妖怪怪, 皇后吓了一跳, 赶紧倾身畴昔，“如何了玥儿？！”
孙律心底微动，忙道：“有两个别例，第一，前去皇陵地宫开棺验尸，第二，重开瑶华行宫，再找当年经历过瑶华宫夜宴之人取证。”
建章帝眼瞳暗淡，目光却好似一把锋利的剑悬在孙律面门上，“那朕如果要你以死赔罪呢？”
他盯着仙娥额上的破洞, 再看了看将军手中的流星锤，眼底俄然闪过一丝微芒，很快, 他定定地看着赵玥, “殿下是不是曾经见过这类场面？”
孙菱立即将娃娃捡起来, 哄道：“是我失手了，下次给殿下买更都雅的送进宫来, 殿下别怕——”
孙律闻言只觉得建章帝是吓他，可没想到建章帝话锋一转道：“朕虽不能杀你，但晓得皇室秘辛的其别人，朕毫不会留活着上，如此，你还要查吗？”
孙律又道：“当年势发之时，微臣不过是一小童，对二殿下的品性也颇不体味，但陛下与二殿下乃是亲兄弟，该当比微臣更晓得。”
建章帝看向皇后，“若不问出来，如何解贰心结？”他又温声道：“玥儿，父皇在此，你不必惊骇，看到甚么尽管奉告父皇，谁也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