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应是,将他一起送入马车,谢南柯催马在侧,二人一同朝着威远伯府而去。
杜玉薇的话让世人不解,傅玦凝声问道:“大蜜斯此话何意?”
言毕杜玉萝问奶娘,“晚间我姐姐和方仲崎筹议了甚么?你可晓得方仲崎逃去那边了?”
“卑职本要歇下,却见街上有衙门的人,得知方仲崎跑了,便过来看看。”
傅玦干脆道:“既是如此,便去赵家巷看看。”
杜玉薇哭的更凶,眼泪滂湃而下,“但是……但是我能如何办呢?我不能让彤儿没有父亲,仲崎他……他是被逼的,他底子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必然是有甚么曲解。”
她哭的悲伤绝望非常,堂中杜玉萝扶着戴氏起家走到门口,看到她凄楚的模样,也跟着抹眼泪。
宋怀瑾点头感喟,“不管如何不肯说,杜玉薇铁了心要护着方仲崎,也不知她如何想的,眼下也不好对她用刑,只能从下人身上动手,且方仲崎连夜逃窜,总要有藏身之地,多数是藏去威远伯府不为人知的财产里,这会儿先在查杜玉薇的嫁奁。”
戚浔已知方仲崎如何逃的,心底唏嘘不已,这时傅玦望着她道:“回家可歇过?这个时候过来,彻夜便可贵睡了。”
杜修淮被问得哑口,又赶紧道:“如果……我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和我们伯府也是没干系的,是我们当初看走了眼,谁也没想到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傅玦当机立断道:“本王也去伯府看看。”
杜玉萝和戚浔眼瞳放亮,戚浔道:“晓得在那边就好,我这就去禀告大人。”
杜玉薇点头,“你们莫要劝我了,我不会说的,等彤儿长大了,她会明白的。”
她仿佛想为方仲崎找到更多借口,竟然问宋怀瑾,“你们都是男人,莫非你们便能包管一向心无旁骛吗?你们但凡是位高权重者,又有谁不会纳妾呢?”
她心底打鼓,待出了伯府大门,便见傅玦已上了马车,林巍站在马车前面,笑眯眯的对她道:“戚仵作脚上有伤,王爷令您去马车上待着。”
戚浔莫名,“我也不知啊。”
她只怕二人再多言,以手扶额,做头疼之状,杜玉萝无法,戚浔一时也没了体例,只好道:“女人既然决定了,便要做好筹办,衙门办案,并非儿戏,此事不会善了。”
杜修淮听到这话,愤怒道:“当初她一心想嫁给方仲崎,都是她本身选的,为此,我们杜家已接受了很多非议,莫非只因为方仲崎在内里心猿意马了,便要让她成为下堂妇?当时她闹得欢,可现在又这般叫人不齿,我真是白白养你这么大!”
杜修淮一愣,回身便道:“把彤儿交给奶娘,让大蜜斯过来。”
说着林巍便将车帘掀了起来,戚浔看着那黑洞洞的车门,心底突的一跳。
对门的老伯道:“是京畿衙门在抓人,说是一个甚么礼部的官,杀了人以后逃窜了,还是哪个伯府的半子,大理寺和京畿衙门都为这事头疼呢。”
她越说,语声越是果断,好似魔怔了普通。
戚浔心中生疑,披了外袍出门来看,待翻开门,便见那行人已经走远,可这动静,将四周邻居都惊起来,纷繁翻开院门朝外看。
谢南柯点头,“那杜玉薇是必然晓得方仲崎下落的,但是她硬是不肯说,大人留在那边,连带着杜玉薇身边的奶娘和侍婢也一并鞠问,只是都是女眷,要她们开口不轻易。”
宋怀瑾点头,“也好,你来了,也有人能劝劝杜玉薇了,同为女人家,她或许能听得进你说的话,这个伯府大蜜斯,当真是鬼迷了心窍,到了这个境地,还要护着方仲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