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却发明了疑点,“可这地上干清干净,不见血滴喷溅,这做何解?便是杀猪都要溅一身血,何况斩断人的尸首?”
“去请余大人的驿差说他房中无声无息,也无灯火,下官感觉奇特,便命人盛了腊八粥和酒菜亲身给他送去。”
芙蓉驿距都城两日路程,腊月初十动静入京,后上禀朝廷,建章帝交由大理寺稽查,宋怀瑾受命带人赶来,已是腊月十二。
宋怀瑾一扬首,成竹在胸的道:“你放心,本少卿夙来严明公允,凡是本少卿督办的案子,便没有找不出真凶的!”
他哼了一声,又去打量屋子,“当日门闩从屋内锁着,此地便为一处密室,何况他的小厮说只要一下午没见过他,明白日的,凶手在此地分尸,若内里有人颠末,不成能听不见动静。”
待撞见刘义山目瞪口呆的模样,她抿出一丝了然的笑,这笑令她神容更加机警活泼,刘义山还未回神,戚浔已绕过他,走到了宋怀瑾身侧。
宋怀瑾三十有五,任大理寺少卿多年,手上过的案子很多,此番带的十二差吏,亦多为办案熟行,他们见过的分尸案不在少数,可此番死的是三品太守,且还在有颇多使役的官驿里被分尸,便格外感觉心惊。
“腊月初六,从西面肃州驻军来的忠武将军辛原修,与云州太守吴涵一同到了驿站,腊月初五,徽州太守刘榭和工部侍郎祈然一同入驿过夜,腊月初四那日,是少府监织染署的田公公到了驿站——”
刘义山说结束案发颠末,眼含祈求的望着宋怀瑾,“少卿大人,此案虽生在驿内,却与下官和驿内高低无关,还请少卿大人明断。”
戚浔沉吟道:“除了刑刀,卑职还晓得一种刀——”
宋怀瑾点头,这时谢南柯持续道:“另有第六人,是腊月初三到的,此人只要通行文书,其上盖得是镇北军的帅印,只是驿内主簿不知其人名姓。”
宋怀瑾拧着眉未吱声,因这陌刀,他亦晓得,他乃嫡亲目睹过。
一入馆门,便是一片积雪层叠的开阔中庭,刘义山带着世人走上了往西北方向去的回廊,路过明华堂,往馆舍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