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向西,但愿不要错太小扬州才好。
丁柳嘴唇颤抖着,身子一向颤,看到叶流西和高深都围过来,肥唐焦心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那么失真地飘在耳边:“如何了啊,产生甚么事了?小柳儿如何了?”
叶流西恨得牙痒痒,这蝎子皮太硬,不吃刀,蝎尾起码有半米来长,摆掉起来虎虎生风,她又不敢等闲靠近,只能觑空下刀――砍到刀口都卷了,只砍下那蝎子几只附肢。
车窗上,清楚地映出她的人像,头上真的多出了一截,像个角,那是……
叶流西探头出来:“昌东,我们要赶时候。”
丁柳绝望地呢喃:“那不一样,人家有病院……”
叶流西的神采一下子变了。
丁柳大呼:“蝎子!”
能够拍脑ct,有专家,有无菌手术室,但关内呢,电都供应不敷。
你要我命,我断你骨头,也不算过分。
这一下歪打正着。
昌东攥住那人衣领,一拳砸在他脑后,打晕了以后拖进后车厢,连带着行李袋一起扔出来,又捡起地上的那块牛皮子,很快跳上车。
丁柳打累了,终究起家,还重重踢了那人一脚。
那男人点头:“不是,想问个路,几位开铁皮车,必定比我路熟,我想问问,到七日井,我走的这个方向,应当没偏吧?”
丁柳身子已经站不住了:“我的头……”
有点松了口气,但心又放不下来,说话间,目光偶然中掠向车窗。
电光石火间,昌东一下子想明白了:难怪总感觉这男人不一样,分开旅店的时候,他两手各提了一个行李袋,但方才拦车,他手里只拎了一个包,另一只手是空的。
急转头看,后座已经乱作一团,蝎子是从肥唐那一侧进犯的,带毒刺的尾巴重重勾甩,刹时击透还算丰富的车窗玻璃,然后两截藕段粗的螯钳撑进车窗,帮凶悍地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