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肯归去唱,旁的事您不消操心,像啥联络演出、谈演出费、打扮道具……都有我办着,你们就卖力唱戏!只要咱高低一条心,拧成一股劲,咱戏团重振威名也只是迟早的事。”
“这就走啊?等会等会!”高乐天叫停了徐来运,小跑着回到房间,抱出个纸箱,推到徐来运怀里。
“这个……”徐来运顿了顿,昂首说道,“万事开首难,您如果同意了,我再叫上其他叔伯,咱坐一块一起筹议个时候,演出该上哪场戏,该咋排戏,咋分唱词,咋分角儿,啥时候演出之前聚一聚彩下排就行,不会占大师太多时候。”
“表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只要对她好,也不管是多重的恩典,她都一笔一笔地记在内心呢!
痴痴地看了一阵子后,董大成才赞成着说道:“先不说张班主此人咋样,那嗓子还是没得说的,这‘打腔戏’(阳八岔)叫她唱的,那叫一个‘泼’(凶暴),一个‘壮’(豪放)。”
“……再说吧!你也不必一向盯着我一人劝,你如果能把大伙儿都劝动了,那我就考虑考虑。”
“来运儿娃,不是我看轻你,就上个月,咱唱的《卖花墙》,成果不但没人看,还叫主家看轻了去,说咱唱的都是老一套,不如张班主他们团的戏都雅……你爸不也因为这事儿受伤住院了吗?”
“啥事?除了唱戏,其他的事只如果你叔我能办到的,那都好筹议。”董大成看着徐来运说。
“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让他说去,咱尽管把口碑做起来。名声立起来了,那另有镇不住的场子吗?实在不可咱也招个热场的,主持、唱小调,让他干啥都行,场子热起来了,主家也就欢畅了,天然也不会看轻我们。”
“行不通……行不通啊……唱戏嘛就规端方矩地唱,搞那些花活儿,像个啥样嘛……”董大成几次点头。
“咳!你说的那叫交际惊骇症,咱也不是独一例,现在谁还没点大不了的弊端,有啥可希奇的?
徐来运只觉胸前一沉,吃了些劲才把纸箱抱稳了:“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