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运是不善于对付这类场面的。他以本身开车为由,婉拒了旁人的敬酒。徐清远和徐勇越说着话,喝了一些。桌上的菜没啥人吃,徐来运夹了几筷子,他大抵是一桌喝酒的男人里最当真吃菜的人了。
“尊敬的父老乡亲们,斑斓又年青的姐姐mm阿姨们,漂亮萧洒有气度的兄弟们,大师早晨好!我是来自荷花艺术团的主持人,谢勇。
“唉!万般不由人,半点皆是命啊!”说着话的工夫,徐勇越的烟已去了大半,“就像我明天去的这家一样,上个月才送走了那最老的老太太,今儿个他们家小孙子就办满月酒了。”
徐清远连连点头:“我就不去了吧!人都没请咱,不请自到不太合端方。”
主持人应当也是见怪不怪了,淡定自如地请上了演员后就了局候着,同背景的人说谈笑笑的。
徐勇越搭着徐清远的肩:“要不要畴昔一起喝两杯?咱哥俩这么久不见,也该坐下好好碰一举杯,聊一聊事了。”
再听她一开口,好嘛!比那端庄老旦的调门还要往下低几个八度,徐来运这段时候也听过很多戏了,多少能辩白出来行当,晓得台上是演员在反串,应是须生唱了老旦了。
乡间男人的友情,不是建立在酒桌上,便是建立在一根根递出去的烟背面。碰了杯、派了烟以后,不管你是新面孔,还是旧了解,也不管你是大老板,还是那杀猪的,只要坐到一桌,那就是一起人。
一看她那身行头,绿地红滚边的老缎籽棉袄套在五大三粗的身上,盘扣勉强才系上了胸前和底下的几颗,肚子中间的那段肥肉崎岖又盘曲地透露着,仿佛一不谨慎就要从袄子底下挣出来似的。
“老徐啊老徐,你此人啥都好,就是太守端方。那家人我熟谙他们,他们也熟谙我,这不就成了?
张荷花的戏团也不例外。头一个上场的是个穿红戴绿的妇女。妇女脸上胡七八糟地涂了很多粉,面庞抹得跟猴屁股似的,嘴角边还点了颗苍蝇大小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