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只用龙涎,偶尔朕也喜好闻这甜腻含混的味道。”行晔已经将袍子脱掉,甩在了中间的衣架上,开端解下身的亵裤。
固然行军之际,统统从简,但是行晔的大帐还是很宽广很温馨的。地上铺着暗红毡毯,踩上去绵软无声。从帐顶垂下来的杏黄提花绒布厚幔,将帐内分为三个空间。
而水面以下,两条光裸的属于男人的腿,已经抵在了缪凤舞大腿的外侧。
从门外出去,见到的是一处近似大堂的地点,正方位上有案有椅,上面则是两溜罗汉凳,大抵便利行晔临时召见臣属议事。
一阵舀水的声音将缪凤舞吵醒了,含混之间,她感遭到周身的水还是温热的,觉得本身睡的时候并不长。她撩一把水在本身的脸上,再抹去水珠,感受复苏了很多,便欲起家。
“这是皇上每日沐浴之处,凤舞女人今儿露脸,皇上也欢畅,就赏你在此香沐。皇上在前头与众位将军喝酒庆功,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凤舞女人不消焦急…”茂春笑眯眯地交代结束,冲着那几个小寺人一摆手,抢先就出去了。
木桶边上,有两个宫娥在轻手重脚地熏香备衣。缪凤舞见了她们俩儿,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奴婢大胆,请皇上…”缪凤舞不幸巴巴地抖着嗓子,想求他先躲避一下,让她从这只桶里出去,穿好衣服。
屋子里温馨下来,只要宫娥一下一下撩水,收回纤细的“哗啦”声。滑软香腻的浴汤浸润着缪凤舞的身材,暖和而舒畅。
“奴婢方才倾力跳舞,出了一身的汗…这水…不好再给皇上用,还是叫人来换了吧…”缪凤舞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来由来了,小声地要求道。
一名圆脸的宫娥一边给缪凤舞擦着背,一边夸奖她道:“女人生得好,这一身的肌肤竟比宫里的娘娘们还细滑…”
缪凤舞从速本身脱手,口中谢道:“有劳姐姐,甚么都好,我不挑的。”
“那就百合吧,味道淡一些,一会儿皇上返来了,也不至于冲了他的龙涎香。”另一名宫娥听了缪凤舞的话,拿起一只小小的瓷瓶,拔出塞子,用一根长长的银针探进瓶中,挑出一点半油半膏状的东西,在雾气蒸腾的浴桶中搅动了几下,将那香膏化开。
缪凤舞浑身都红了起来,差点儿将脸沁进水里去,闷着头说道:“不…不是,奴婢不敢违旨…只是…只是这水里浸化的是百合香,不是皇上惯用的龙涎香,不如皇上等奴婢换了…”
“奴婢…知罪,奴婢纵肆了…这就出去…”她一边抖抖地说着要出去,一边难堪地环顾帐内---两个宫娥早不晓得那里去了,环绕的水雾当中,只要行晔与她四目相对。
另一名宫娥上来扯了她一把,她从速住了声。
缪凤舞有些局促,内心在缓慢地转着动机。这景象,她不由地想起阿谁春寒赐浴华清池的故事,一颗心“扑通”乱跳,羞窘不知所措。
今儿要见行晔,她整整冲动了一天。方才又是一番卖力地跳舞,折腾得她身心都有了倦意。
“不…不可…”缪凤舞出于女人的本能,再示拒意,声音却已经细如蚊蚋了。
如果睡在这里,一会儿他返来了,那可出了大笑话了。
“另有那里不可?”行晔看着缪凤舞,她用力地将脸伏在水面上,鼻尖上沾着水珠,较着已经不均匀的气味在那水上吹出一圈一圈细细地小波纹来,让他更加心动。
那宫娥的话,明晃晃地提示了缪凤舞,她这是在用他的浴桶沐洗。她实在是难为情,浑身都热了起来,内疚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