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麟笑够了,从缪凤舞的枕边抽出一条巾子,递到她的手中:“擦一擦你的鼻子吧。”
宋显麟就在这个时候排闼出去了。
“火线?”缪凤舞吃了一惊,“你不是内宫侍卫统领吗?如何还要上火线?”
“是呀。”宋显麟放好了水壶,坐到了凳子上,“我过来,是有两件事。一件是给你送一瓶药,我估摸着,你这伤处脱了痂后,必会落下瘢痕,这是一种很有效的祛痕的药,等结痂都脱洁净了,记得每日往伤处涂搽……”
宋显麟见缪凤舞公然上套了,高兴地一鼓掌:“他是怕直接找你来,吓得你坐到地上去,起又起不来,他又年龄大,搬不动你,那可如何好?”
很久,头上传来一声喷笑。
缪凤舞也未多想。本来他就是两朝宰辅宋辰安的儿子,又是魏国建国以来最年青的侍卫统领,身份崇高,东风对劲,对她如许一个小小的舞姬有赠药之举,就已经是恩深义厚了。
宋显麟看出她很难过,又不晓得如何办才好,急得从她这一侧转到另一侧,双手伸开又合上,他也冒了汗。
因而他一咬牙,说一声:“获咎了。”便将一只手从缪凤舞肩下伸出来,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下伸出来,两只手一用力力,将她平高山端了起来。
缪凤舞晓得本身方才那一下子,必定扯开了伤处的结痂。她痛得揪心揪肺,要起却起不来,用两只手支撑着全数的体重,胳膊已经开端微微颤抖了。
======================================================================
“别动!”缪凤舞制止他,咬着牙说道,“你让我缓一会儿。”
“虹风舞馆……那也不是个好去处……”宋显麟自言自语普通,却让缪凤舞眼睛一亮:“宋统领有体例吗?你有体例让我出宫吗?”
“宋统领今晚当值?”缪凤舞趴在那边,抬头看他吃力,便用肘支床,以手托腮,减轻了脖子的承担。
这景象让他顿时不知所措,搓动手上前蹲到缪凤舞跟前儿:“我不是用心要吓你的,我恰好颠末,你如许……不要紧吧?”
宋显麟脸上摆着狡计得逞时的小对劲,嘿嘿地笑了两声。
“啊?”缪凤舞不明以是地看着他。
因为事发俄然,她一步退得猛了,牵涉了腿上的伤处。痛得她腿一软,就跌坐到了地上。这一坐,恰好臀部的伤处着地,痛上加痛,缪凤舞只感觉面前金星乱闪,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到一处去了。
缪凤舞感觉本身像一盘菜,被他双手端着,谨慎地放到了床上。她羞得满脸通红,身子一沾床,便将脸埋在了胳膊上,不肯昂首。
“第二件事嘛……”宋显麟敛了笑容,“我问过当日值守在瑶华宫四周的兄弟,他们奉告我,是淑妃另派了一件差事,将他们调开的。”
缪凤舞被他这一笑,又臊又恼,仰开端斜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宋统领欺负一个受伤的人,很好玩吗?”
她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扒开窗栓,悄悄一推窗子,俄然面前就跳出来一个大活人,吓得缪凤舞“哎呀”一声今后退。
宋显麟从速问道:“很痛吗?要不要紧?”
“堂堂内宫侍卫统领,如何的如此没正形儿?快说第二件事吧。”缪凤舞之前从未曾如此跟一个男人谈笑,略微有点儿不安闲。
但她仍然住在安乐堂中,因为她的伤处结了大片的痂,必须比及那些结痂脱掉队,她才气够行动自如。固然这里脏污了些,好歹图个平静养伤。
宋显麟见她沉吟,本身接着说道:“如果我能在火线建功,回朝后我能够向皇上讨个恩赏,让他放你出宫,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