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烂的神采也渐突变得不好了起来，他冷声喝道：“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卢灿烂挥手怒道：“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个门徒，我们单义堂也没有你如许的传人。”
李义大声回道：“但国度负了我们，凭甚么，凭甚么那些躲在一边的狗屁艺人能够成为大家羡慕的艺术家；凭甚么我们这些豁了命出去的人，却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到现在都还要背负着汉奸的名声。”
李义面庞猛地一沉，一向淡然的他第一次冲动了起来，他喝道：“我没有，我向来没有健忘过我要做的事情，我也向来没有健忘过要给单义堂讨一个说法。但我跟你不一样，你走的是一条必定走不通的死路，没法给单义堂讨回说法的是你，不是我。”
方铁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会了，哪怕是你现在找到了一个盖世无双的天赋，哪怕这个天赋比师爷还要强上百倍，他仍然不成能去修复阿谁不成能复制的戏法了。不成能了，没有那种前提了，再也不会有了。为甚么这么多年，您还是看不透这一点，是您真的看不透，还是你底子就不想去看破？”
方铁口也不满喝道：“李义，少说两句。”
“我跟您的信心一样，单义堂的说法，我会去讨返来。那些人不会白死，那些血不会白流。我跟您不一样，您的做法只会让他们持续当着孤魂野鬼，我会给他们讨回公道，属于单义堂英魂的公道。”
卢灿烂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按着起伏庞大的胸口，他的眼睛一片通红，他咬着牙：“你会把单义堂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单义堂要的是本相和公道，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说法。不是你去坑蒙诱骗，去下三滥的手腕拿来的一个所谓的公道，那不是我们要的。”
卢灿烂浑身都颤了起来，这一幕在多年之前也产生过，时隔多年了，这一幕却仍然在上演着，他们的分歧向来没有变过，仍然如此之大。
李义看着卢灿烂点头，他抿着唇说：“我会向你证明，我没错。”
卢灿烂坐在凳子上，胸腔起伏的短长，浑身都在颤抖，他死死盯着李义，他颤着声音，从喉咙收回干哑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可这嘶吼却显得如此有力：“单义堂，从未曾有负国度。”
李义沉默了，只是脸上的讽刺之色愈发重了。
李义身形微微一滞，而后其决然决然地迈出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