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静坐在寝宫中,手里揣着金丝压线的袖筒,四周燃着火红的碳,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神采灿白,指尖冒着盗汗。自从她前次返来,冷揽月已经十天没有召见他了。不,他不肯定见他,他不肯定见任何人。
就那一次,吹雪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那日,她将圣旨传给云王以后,曾来他的寝宫复命。炉火将寝宫熏得闷热,他与她之间隔着一座屏风。她模糊瞥见他卧病在床,想要出来看看他,他却不肯意,将她断绝在屏风以外。他声音沙哑而疏离:“事情都办好了吗?”吹雪内心有点惶恐:“都办好了,云王本日便会率兵拜别。”“恩,你退下吧。”她起家说道:“但是…”“另有事吗?”“没有,那我…等着你。”“恩,好。”他的声音怠倦至极。这一等便是本日。他都没有呼唤过她。她只能从每日进宫诊查的太医身上扣问他的动静。太医仿佛都被“关照”过,并不敢与她扳谈,像遁藏瘟神一样快速地逃离了她。这旬日来,他向来没有出过寝宫,独一的一次是即位那日。即便是即位如许的大典也是仓促结束了。一来,他即位不久,民声未稳,不宜豪华,另一来,他的身材仿佛也支撑不了那么久了。她曾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皇位,他脚步踏实,仿佛下一步便会摔落在地,但是他却向来没有慢过一步,果断地向前走去,百官朝贺,他是六合间独一的王,是九五之尊。那一刹时,她俄然不敢看他,只是仓促拜别。
凌晨,阳光透过窗户缝,撒了一缕出去,落在吹雪的膝间,她跪在地上,紧紧地握住了冷揽月的手,而他的手,已经凉了。她揉揉酸痛的膝盖,站了起来,面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