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的一笑,脸上有些几分光彩:“是啊,家祖父司空恰是文烈皇后的从兄。祖父活着时,便极力要促进我为皇子正妃……最后……我倒是真嫁给一名王了……公主,这里是椒房殿。我小时候跟从祖父来过的。自从十年前太后薨逝,这里从未有人居住过呢。”

这时,罗夫人又领着一群女子出去了:“公主,这是派给您的宫女。如有不好的,就奉告妾身。这是阿若”,她指着一名十*岁的女郎:“她在我身边日子长了,你有话可叮咛她。”

她想了想:“你也苦……不过来了长安,能够放心了。皇上不但是至尊,并且他是最强的。没有人再敢对你不敬了。皇上既然让你来了椒房殿,必然是对你非常正视的。之前的几个……恐怕都没有出去过呢。”

我猜疑的垂动手,不管我如何尽力,在他面前我太像孩子了。

外一层明珠帘,内一层水晶帘,清风徐来,声如衍佩。我步入帘内,玉床玉几,一成不染。象牙席上铺着熊毛织成的毯子。可见元天寰对其母后居处善加保持。

他的母亲写下这八个字,又是多么的表情?曾听过,元天寰之父皇驾崩后,后宫留下上千嫔御……文烈皇后,一代贤名,南边也有所闻。但背负的又是甚么?

天空一缕红,一笛碧云风,她听得出神,仿佛忘忧。我也定神了,长安不安,椒房非我之房。

我还未想到答词,她已经对我躬身:“韦氏话尽,就此别过。”

她冷静鹄立,更显得愁闷。

她嘲笑一声,语气仍然是呆板的:“我现在服丧,也一定能瞻仰龙颜。我虽受王妃之印,但晋王与我之伉俪情如何也并非大家不知。我只求安度余生,也不需再恨甚么,想甚么。公主是元家局外人,又将是皇上所亲之人。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了。”

我也不肯,不但太难,并且太累,我取出了野王笛,当着笙琳吹了一曲“松入风”。

跟着一声钟磬,八个酒保一起搬上庞大的金盘,上有一座冰雪冻成的酥山。世人收回一片赞叹,这座酥山装潢着各种珠玉宝石,另有红珊瑚装点。元天寰放下酒杯,缓缓道:“朕此次去四川平乱,收成金玉无算。先帝和文烈太后昔平常教诲朕,恩泽需不时流于宗亲。此次四川所获,每位皇亲均按年齿辈分得一份。本日乃朕之约婚者余姚公主芳辰,以二弟晋王故,朕不忍吹打。为公主之寿,特奉上南山雪酥山一座,只待公主令下,各位可共享此佳品。”

清冷殿上灯火炜煌,隔着紫琉璃帘,可见堂上一片冰莹。大片云母屏风,满月形水晶石的鉴盘,众皇族俊髦为夏季所服的白衣,服侍宴席的宫娥的素手,都在九层金枝叶灯的映照下,收回奢丽而优胜的光彩。

谢天谢地没有宴席,我没有胃口。生日,我已经满十五岁的,我几近都忘了。

这就是元天寰母亲的居处,朱红色的墙壁披发着椒泥的芳香。黄金铺首,蛇龙飞舞。九条金龙在大殿顶上,每条龙口里都有九子金铃。五色流苏与雕梁上的蓝田美玉争奇斗艳。

我笑了一声:“我不肯住在椒房。即使这里最安然,最舒畅,大家都神驰。但莫忘了明春才是我的婚期。我本日不搬,明日也定要搬。如何节制宫廷,庇护客人的安然,是帝之才气。若分开他的庇护远一点,仅在皇城中就会被害死,我本年不死,来岁也会死。皇上若肯饶了我,放我肆意走,那我也感激不尽了。”我走到誊写着皇后语的屏风前,手指碰了碰早就干枯的墨迹:“夫人记着了。既然他把我请到北朝宫中,我就要说:我可不是文烈皇后,我是余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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