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产业如何到王云贵手里了?”
“恰是。王老太公归天之时,将产业一分为二。西河口本地的产业,以及邻近几个县镇的买卖,都托付给了大爷王云富。其他在外省的买卖,交给了二爷,也就是王云贵。”
“嗯……那,王家除了这两兄弟,另有没有别的先人,或是远房亲戚?”
“是,这也是本官在考虑的题目。”
【“我如果……”】
“那可就怪了。”
“那为何……”
“哦?这是为何?”
“哦?”孙老爷皱了皱眉,“他家里明天嫁闺女,如何你没去?”
“西河口王家,你熟不熟?”
“王家?熟,很熟。”胡掌柜顺势把话头接过,殷勤搭茬。
“恰是。小人当初年青气盛,为这事,还曾去王家打抱不平。不料被他家恶奴仆人揍了一顿不说,还被王云贵逼着还债――说是当初王老太公帮助我那些银两只是暂借,现在要索要归去。小人一怒之下,把那些年的积储都拿了出去,免得他再号令要甚么利钱。从那以后,小人便再反面王家来往了。”
【她笑了。】
这下子,胡掌柜迟疑了。
“那这个大爷――王云富,在西河口的买卖如何?”
“是。我对王家,那是没二话。即便厥后王老太公离世了,我和他家的大爷――王云富先生,还是常来常往的。也赶着王云富比我只大了几岁,两小我能耍到一起。”
“他的父亲,王老太公――也就是王常省,本来有两个儿子。宗子名叫王云富。现在这个王云贵,只是小儿子。”说到这里,胡掌柜仿佛翻开了话匣子,“王老太公年事大了今后,就不如何出内行商了,偶尔出门在街头遛弯。阿谁时候,我恰是十来岁的年纪,只是个杀猪卖肉的屠夫。不是我自夸,我的为人虽不敢说义薄云天,卖起肉来却从不缺斤少两;脾气本性嘛,也当得起‘江湖’两个字。王老太公常常在我的肉摊买肉,与我扳话了几次,感觉我为人朴重,便帮助了一些财帛,让我在这里开了家小店。我呢,知恩图报,逢年过节,也是常常在王家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