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笑着走近虚扶了她一把,等人下来了也不让人下拜,拉着她的手臂到一旁的小桌子旁坐下,摆布瞧了瞧,道:“小寒不在?”
“慢着点,别摔着。”
“是,臣遵旨。”
“我信赖你的目光,亦信赖你会经心全意为皇上着想。”拍了拍她的手,太皇太后顺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扑鼻的墨香让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相处越久,她越感觉本身曾经的担忧多余,花芷比她预感的还要本份便宜,从未曾越雷池半步,她对宦途的野心乃至都远不及这座藏书楼,她这孙媳妇啊,除了子嗣上艰巨了些,再找不出其他半点不好来。
花芷顺手把一瓣核桃肉喂进小弟子嘴里,昂首看向半靠着垫子托着腮直笑的大弟子,“皇上倒是真喜好寒儿。”
花芷没多做考虑就应下了此事,她晓得比起花家长房嫡子,给皇上挑个合适且让皇上感觉合情意的皇后更难,可她则无旁贷,这是她给过的承诺。
曾寒想也不想就点头,“不要。”
年三十这日皇上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宴请群臣,便是皇室也只吃了一顿团聚宴便命令散了,远不如往年般折腾,早晨守岁时太皇太后也早早就去歇了,只得摄政王伉俪和小寒陪着皇上在暖殿中,几人席地团团而坐,自但是靠近。
将近年关,各部挂印封笔,花芷也就理所当然的不再尽太傅之职,居住于藏书楼中乐不思蜀,谁要找她去藏书楼准能找着人。
伉俪俩也不制止,顾晏惜靠着软垫喝着酒,花芷则有一颗没一颗的吃动手边的坚果,笑眼看着小门徒终究没能逃开毒手,被灌了一口酒,顿时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太傅来替朕筹划吗?”
是了,那小子和他年事差未几,身为花家长房嫡子,太傅亲弟,又是他的伴读,不晓得早被多少人盯上了,这么想着天子内心生出些难兄难弟的表情来,啧,他应当将那小子留下一起守岁的,管他外边如何说。
本来在此之前太傅就已经操上心了吗?皇上表情更好了,趁着酒兴笑容更加光辉,“太傅的目光朕信得过,就请太傅替朕做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