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白内心伤溜溜的,心想这小月儿喜新厌旧,有了杨哥哥,便忘了云叔叔,以往真是才疼她了,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可先前杨小弟长、杨小弟短叫的热乎,现在倒是不好再冒然提出收徒一事,只盼这小子学了本身六招剑法,能够知恩图报,主动拜师。
杨衡不由道:“那他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谁?”
杨衡苦着脸道:“真的是起不来了。”
师徒固然做不成,云兮白却绝非敝扫自珍之人,心想不如将剩下十招倾囊相授,这小子聪明的紧,品德也是不错,倒不至于藏匿了本身的绝世剑法。
李月儿气的眼中直泛泪光,拽着杨衡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道:“杨哥哥,我们不睬他。”
云兮白说道:“终神秀十六剑本来只要十四剑,当时我心高气傲,自出道以来难逢敌手,极少能碰到逼我退剑回守之人,故而剑法招式全都是有进无退,迎头硬憾。”
云兮白哎呦一声道:“我真是冤枉,小月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杨哥哥了?”
他失实是个利落之人,说干就干,当即走上前去,执柳枝舞了一个剑花,道:“杨小弟,看好了,这是第七招‘日薄桑榆’!”一招使罢,又连使荡海拔山、避溺山隅、水陆毕陈,见杨衡依葫芦画瓢,学的有模有样,不由笑道:“好小子,我还从未见过似你这般聪明的人!”
杨衡迷惑道:“云大哥,这招为何如此保守?”
这一招与先前十五剑的气势大相径庭,从邈若江山到气吞虹霓,皆为守势,满是得理不饶人的剑法;而这招龙蟠凤翥倒是守势,若不见敌手有所马脚,毫不主动去攻。
终神秀十六剑有十剑脱胎于毓秀剑法,后六剑倒是云兮白自创,也是精华地点。使完第十招,他停止说道:“接下来你可要看细心了。”一招擅壑专丘脱手而出,接着是即鹿无虞、岳峙渊渟、气吞虹霓、龙蟠凤翥,剑意凝厚,气势澎湃,好像泰山压顶,令人堵塞。
云兮白站在一旁指导,到底是剑术妙手,随便说上几句,都能让杨衡有所感悟,豁然开畅,仿佛名师模样。
三人往正厅走去,途中非论云兮白如何辩白,李月儿只做不睬,自顾和杨衡说着悄悄话。最后还是杨衡替他摆脱,李月儿才弄清事情委曲,奉迎似的说道:“云叔叔,我错啦!”
她虽是女儿之身,年纪又小,但自幼习武,力量倒是颇大,杨衡此时筋疲力尽,那里拗的过她,无法的看了看云兮白,尽是歉意。
杨衡忙道:“我绝无此意!”
杨衡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几十石的硬弓也能拉成满月,实在体质远比平凡人要好,可这终神秀十六剑皆是大开大阖的招式,使起来极其破钞体力,莫说他未及弱冠之龄,便是不会武功的成年人练上几遍,怕也不见得会比他强上多少。
杨衡道:“想必是云大哥厥后遭受劲敌,这招龙蟠凤翥方才应运而生的吧?”
云兮白道:“楚长歌剑法通神,我能够毕生都难以望其项背,但你云大哥又岂是妄自陋劣之人,厥后我苦心揣摩,我的剑法固然凌厉,但赶上比我更快、更狠的敌手,一眛对攻之下,只会不敌,因而我苦心揣摩,方才创出这招龙蟠凤翥,只为来日再与楚长歌一较高低!”
云兮白萧洒惯了,以往从未动过收徒之念,但见杨衡天姿差异于凡人,是个可造之材,不由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即将他收在门下,一来是实在喜好这个小子,二来也是想让本身的一身所学得以传承下去。
云兮白板着脸,佯装活力,但架不住李月儿软磨硬泡,终是装不下去,用力捏了捏她的面庞,说道:“豪情云叔叔在你眼中,就是个以大欺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