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罗又问道:“既然那人做得极是隐密――我儿又是如何晓得?”
乔那丹应道:“父帅说的是!儿臣长年驻守海内各个重镇,鲜有机遇聆听父帅教诲。眼下夜更未深,正可长谈。”
扫罗瞥见床上被褥乱做一团,爱妃披低头发,目光游移不定,已知定有蹊跷。但是房内就只要她一人,也不便立时发作,冷冷说道:“你是嫌我这仗博得太轻易,返来得太快么?”
甫一进屋,只见里斯帕正从床上起来,整了整衣衫,慌乱见礼道:“我王班师班师,妾身未曾远迎,万望恕罪……”
念及那段不睦旧事,仓猝上马进帐。保卫军士见是国君到来,怎敢拦阴?只是叫道:“我王驾到!――”
扫罗开初与元帅阿布内定下那条美人计,只因大卫渐得民气,在军中很受众将推戴,唯恐自家王位旁落他姓,才设局诱其入瓮,加个重罪,好除了这亲信之患――但此时听宗子言下之意:仿佛真有人在秽乱皇宫……
他问道:“我儿这是为大卫重返我朝讨情,还是另有其人在王宫里轻易**?”
那些军兵见是扫罗带着虎贲营从天而降,均有惶恐之色,此中一人灵巧,大声说道:“未知我王返来,请恕我等亵慢之罪……”
守城将官命部下张弓搭箭,以防这队兵马是敌国细作所扮。本身亲下城来,把城门开了一条缝,他偏身而出,接过令牌,细心打量――只见一面刻了一头肋生双翼的雄狮,另一面镌了“禁军”一词。料来不假,双手偿还,陪笑道:“虎贲军的兄弟个个威武不凡!非利士那些鄙陋鼠辈就算穿了这身衣服,那二者间的仪态严肃怎能相提并论?只是值此战乱之秋,上面有严令,末将也是受命行事……”
扫罗笑道:“莫非你我父子间,只要军国大事可讲?”
乔那丹淡淡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父帅依我所言行事,必获祸首!”
百夫长笑道:“将军恪失职守,实是我辈参军之表率!如果非利士守军也有这般周到盘问,大卫怎能等闲就偷袭,火烧了亚实基伦?”
乔那丹一看父王出去,从速起家相迎,说道:“父帅明日就要返回示罗,夜里来访,可有要事交代?”
百夫长骂道:“大胆!国君在此,谁敢无礼?”
乔那丹答道:“自从父帅布告以色列全地,缉捕大卫――儿臣明知他不是这等样人,无法父亲一时失策,我苦谏不听。想来必是有人做下事来,恰好献上此计。嫁祸予大卫,使得父帅不起狐疑。不然**浩繁美人,为何单单就挑中里斯帕娘娘为饵?因而儿臣命人日夜监督寝宫,终究被我发明奸夫行迹。但此人干系严峻,若不是父帅亲眼所见,必不肯信!是以我让父亲悄悄进城,当时捉奸在床,天然本相明白、水落石出!只可惜大卫成了这奸贼的替罪羊,负了恶名……”
乔那丹答道:“父帅多心了――不过当初父帅以行奸宫中妃嫔之罪名,将他逐出我军,更有永不复用之意!但是大卫确系蒙冤,代人受过了……”
扫罗听他用心扬声说话,明显是给屋中之人通风报信,让那奸夫有间隙逃脱。他更不答话,3、两步窜进房中。
二人相对席地而坐,中间摆了一张小几,端来几壶水酒,自斟自饮,谈天说地、纵论四海。乔那丹待扫罗话匣一开,趁机问道:“父王以为此次利乏音谷大捷,我军哪一起将领居功至伟?”
守城将官连称“不敢”――命人大开了城门,虎贲军纵马直奔**。扫罗急欲想晓得是何人与里斯帕有染。到了宫门前,仓促上马,一起小跑径到后宅。远远瞥见几名军士侍立两侧――看到有人闯近,兵丁都刀剑出鞘,喝道:“甚么人?胆敢擅闯娘娘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