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阿比塞等人砍树削皮之际,阿希则、亚哈济已在一旁先试滑了几圈。阿瑟黑看他们在雪上滑行,来去迅捷。迫不及待也要亲身尝试――快刀斩乱麻,3、两下也做好了一对。只是他从未学过,一时还没法把握方法。不过这几野生夫都不弱――身材均衡、四肢柔韧度都较凡人高出很多,再经亚哈济、阿希则在旁指导,放松膝盖、脚踝。没用多久,竟也能滑得缓慢!
伊勒哈也已瞧见阿希则等人,来到近处,跳上马来,说道:“本来两位兄弟已经安然出险……大卫将军心急如焚,一早集结了五百轻骑,命我领二百人抢先开路。他与比拿亚、沙玛率三百骑转眼即到!”
沙玛叫道:“我们乃是亚杜兰峰:大卫王帐上马队!听闻拿贝庄赋税充足,特来与庄主商讨,借个几百头牛羊!”他声若惊雷,这时用心放开了嗓门说话,好让统统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次日太阳升起,郊野上气温回暖。积雪吸热融解,草屋四周反而更感觉酷寒砭骨,约押竟被冻醒。他甫一展开双眼,便闻声山道上模糊传来马蹄声响――心中一动,暗想:大卫将军这么快就到了?……
阿比塞等三民气下了然,哈哈一笑,各寻了避风处,和衣睡卧。阿瑟黑玩了一阵雪板,见无人相陪,未免兴趣阑珊,也只好自行睡了。
阿比塞问道:“我们就在此过夜,无需回寨?”
有胆小的上来问道:“你们是哪来的兵马?到此有何贵干?”
阿瑟黑哈哈笑道:“老黑还从没玩过这东西!想来必是风趣!我也来做一副……”
那酒色庄主前一天喝得酩酊酣醉,还在床上鼾声高文,睡得昏入夜地。朦昏黄胧中,只闻声有人慌镇静张来报:“启……启禀老爷……大……大事不好了!”
约押笑道:“如果现在回山,大卫将军见我二人无恙归队,一定就会兵发拿贝庄要人。我们在此饱饱睡足一觉――我主牵挂部属,明日凌晨必将带上大队人马前来。当时兵马已动,到了其间,白手回山便是徒劳一场。我主固然仁义,但白搭力量的亏蚀买卖是向来不做的……”
大卫叹道:“约押为护我父兄,经心极力,不顾安危!将心比心,我怎能不挂念?”
那人伸了伸舌头,暗道:糟糕!糟糕……本来是山上的能人来打劫――开口就要几百头牛羊!清楚就是强取豪夺……他不敢胡乱答话,只说道:“请各位将军稍等,待我通报拿贝老爷。”
五百马队齐声报命,拍马急走。阿瑟黑尚未玩够雪板,与阿希则、亚哈济将马匹留给约押、阿比塞――他三人在马队中划雪相随。
约押说道:“盗窟用粮一事,我主不必忧心忡忡――我二人能如此顺利脱困:除了三位兄弟的灵巧聪明,更仗了庄主夫人亚比该的一臂之力!”因而把昨老景象拣要紧的,同大卫说了。
阿比塞二人见他双眼充满血丝,必是过于挂虑,未得安眠。现在双目潮湿、喉头哽咽,更显真情透露――二将均各动容,答道:“我主待末将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为将军分忧,分所当为。失手被擒,倒累了我主挂念……”
五人驾着雪板,行进如风。顷刻间,已到了那座草棚炼铁铺。阿瑟黑正玩得鼓起,怎舍得就此干休歇息?兀安闲棚外滑个不断。约押知贰心智似个少年,便由他耍个纵情――与其他三人进到棚里,生火歇脚。
约押笑道:“我主向来爱兵如子,何况我二人随将军多年交战,堪比手足骨肉!我等存亡未卜,将军自是挂怀……”
约押见了,已明其意,笑道:“这北方的玩意,彻夜倒是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