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计议安妥,乌利亚为大卫兄弟四人安排了客房安息――没想到统统如此顺利,四人都甚感欣喜。一起风餐露宿,远途到此,才得舒舒畅服在床榻上安卧。阿比塞、阿瑟黑都是脑袋一沾枕头,便即鼾声高文,入眠极深。
“莫非……莫非这就是以笏剑不成?”娄月站起家来,急欲看个究竟。
“前些光阴,贵国举兵二十万进犯以色列。在以拉谷借大将歌利亚之勇,钳制扫罗倾国之兵。而后分兵进袭示罗、示剑等以国重镇。这本是一条奇策,原可一举兼并以色列……”厅上众将听他提及之前战事,都格外当真聆听。
娄月见他仿佛并无敌意,敌部下喝道:“城主远来是客。你们这般动刀动枪,不是待客之道!”众将当即收回兵刃,向逃城城主躬身赔罪。
乌利亚答道:“此人现在在以国中平步青云!扫罗更将膝下次女,许他为妻!此人携连胜之师,企图一举荡平非利士。因而亲身到南疆探察军务。”
“城主何出此言?”娄月不解。
“哦?……甚么要紧事?”娄月身子前倾,开端专注了。
娄月怒道:“小儿无礼!竟敢如此放肆猖獗……”
乌利亚笑道:“将军快人快语!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番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娄月答道:“城主所言不差!我国此次分兵合击之计,可算是天衣无缝!大将歌利亚神勇无敌。只要在以拉谷管束以国十二支派的精锐,再多些光阴,示罗等重镇必入我手!当时扫罗底子已失,必是亡国之祸!只可惜天降那少年大卫……现在非利士国中通报赏格,如有擒得大卫者,赏银三千两;黄金一千两;官封平北将军!”
乌利亚答道:“实不相瞒!现在那以色列的青年将军大卫,就在我逃城当中。”
“将军也是识货之人啊!”乌利亚抽出短剑,横握在手。
“也是上天念及将军才调,要送将军一份功名啊!”逃城城主借势煽风燃烧。
乌利亚一笑置之。娄月又问道:“城主已得了那大卫的随身之物,想是已擒住了他?”逃城城主愤怒忿的道:“大卫一行四人,前日到我城中。我好酒好肉接待于他,未曾想这贼子……竟然对我夫人起了歹意!我不动声色,将他灌醉。本想一刀取了他的狗命,不料城中有些兄弟受了他的勾引,竟然护着他。无法我只能来向将军借兵,把那一众乱党,都解了来。交与将军。”
次日朝晨,合城懦夫都按摆设各去筹办。直到中午,乌利亚与贝丝芭才告别世人,各乘一匹健足骏马,奔向两邦交界的那座非利士边城。不一时,来到关下。向守城军士大喊:“烦禀报娄月将军,逃城乌利亚求见!”
副将书拉答道:“将军不必多虑。就算他乌利亚再短长,也不是三头六臂。如果闭门不见,倒显得我们怕了他!既然只来了两人,放出去听听他们有何话说,也无妨啊!”娄月一想有理――随即传令开城,命人将城主佳耦二人引到议事厅。乌利亚一出去,瞥见十余名武将摆列两旁。当中一人黑面黑须,浓眉大眼,正是非利士守将娄月。他仓猝上前见礼道:“逃城乌利亚佳耦拜见将军!”
书拉大呼:“谨慎短剑锋利,庇护将军!”一干武将各拔刀剑,把娄月护在中间。乌利亚微微一笑,俄然一记“声东击西”,左手剑柄虚晃,右手短剑快速穿出,抢先三人的兵器便被削做两截。
“此话当真?”非利士守将瞪大了双眼。
“绝无虚言!”乌利亚口里说话,左手一晃,双掌平平托出一柄短剑,问道:“将军可晓得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