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北国使者来到堂上,见礼说道:“北国使臣奉我元帅――阿布内之命,密送手札一封,请犹大王亲启。”
大卫从他掌中取出文书,才看了几行,便感觉天旋地转,颤声道:“阿瑟黑哥哥……边关浴血,不幸阵亡了?!……”
顷刻间与老黑相处的旧事,一幕幕闪现:在以拉谷巧遇阿瑟黑、约押等三人;然后同守示罗,力保重镇不失;接着远赴南疆逃城,智取两百非利士人的阳皮,做为迎娶米可公主的聘礼……两人大小战阵打过无数,不料黑将军竟在示剑死于非命!大卫越想越是悲伤,禁不住怔怔流下泪来。亚比该、亚希暖晓得这时的言语安抚无济于事,只是陪在一旁冷静的同哀哭……安嫩等后代年纪尚幼,不知父母为了何事悲伤,依偎在各自母切身上。瞪大了眼睛,看一看父亲,又看看比拿亚。
而大卫现已年近三十,愈发的成熟纯熟。固然怜惜落空了胜似兄弟的得力干将。脑袋却不胡涂。他情感稍定,便来到比拿亚面前,抽出贴身的以笏短剑,悄悄一挥,掌刑官臂上的绳索齐齐断开……
大卫微微一笑,答道:“本王已经看过――比拿亚写的这份:关于示剑的详报。我料北国此次行动纯系摸索……两军一经接战,阿布内就败退三十余里,还丧了数百人马。两边战力相去甚远!倘若他要趁此鸿沟争端之际,大兴不义之师。必定不得民气!阿布内老奸巨滑,衡量再三,还是会与犹大媾和……”
大卫看过以后,把皮卷递给迦得、亚比亚瑟传阅。他对使者说道:“元帅之意,我已了然。请使臣驿馆安息,待本王拟好答复文书,再托付与你,达予元帅。”(未完待续)
正说话间,有军士来报:“启禀我王!北国元帅阿布内遣使求见。”
几名侍卫无所适从,眼望犹大王,候王示下。大卫左手重挥,表示他们暂退,笑道:“哦?……将军何罪之有?本王倒是不知。”
亚比亚瑟又问道:“如果北国真来媾和……那黑将军之仇,我王可否一笑而过?”
摆布侍从正要上前,比拿亚却喝道:“末将自缚请罪,求我王收回成命!”
大卫叹道:“比拿亚信上写得明白――北国大将多益也亡于阿瑟黑刀下,就算一命还了一命。大师同为希伯来族人,何必相煎太急?朋友宜解不宜结,如果只为一己之小义,大兴兵戈、兵连祸结,陷公众于水火,我心何忍?”
半晌以后,却见比拿亚赤膊露背,双臂反剪,被捆在背后,自行缓缓走近。大卫见此情状,不由怒道:“是谁如此大胆,这般摧辱掌刑官?快快松绑!”
大卫答道:“长老料得不错!恰是为了此事,要与二位相商……”
亚比亚瑟问道:“我王筹办发兵北伐?”
比拿亚不敢多言,躬身领命而去。大卫仓猝传来迦得与亚比亚瑟,共议战和进退的方略。此时的迦得已是须发全白,不过神采奕奕。面色红润。手拄一根木杖,走路四平八稳。仙风道骨――不显一丝老态。
比拿亚蓦地双臂翻转,从背后翻到身前,两手还是被绳索缠住,双掌间紧帖着一张羊皮卷。他单膝跪地,说道:“这上面详细记录了末将之罪,请王过目。”
王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将军不必过分自责!人之存亡各安天命――我与黑将军当然情同手足!但我与哥哥也了解十余载:所托之事,哥哥无不办得安妥!立下的大小军功不计其数!此次示剑比武,北国必然蓄谋已久!欲借边疆胶葛之实,起驰名之师,夺我犹大国土!他们的算计虽好。怎奈国力相差差异,只怕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