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卖炭翁”眼睛又是一亮，咧嘴笑道，“还是你对俺好。俺带你回家！”
卫平没有再问，只是在田华的肩头拍了两下，以示安抚。对于田华的反应，卫平倒是颇能了解。想当年他第一次杀猪的时候，接连好几天饭都吃不下去，何况田华面对的是一场残暴的殛毙。不管田华去过多少处所，长过多少见地，毕竟只是个浅显人，那种尸横遍野的血腥场面，恐怕都将是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过，田华的反应也已经从侧面考证了卫平的猜想。这里就是九青山，商队遇袭的处所。
一行人跟在“卖炭翁”身后转过几条巷子，才发明山中另有乾坤。本来，在这深山老林当中有一处山谷，谷中有一眼清泉。泉水清澈，长年不息，即便在三九隆冬也不见冰封，久而久之，竟会聚成一汪大泽。泽中水草丰美，泽边地盘肥饶，有先民不知何时起聚居于此，渐成村庄，因名大泽村。
聂文却紧走两步，追了过来，附在卫平耳边小声说道：“公子，把稳有诈！”
“卖炭翁”皮糙肉厚，摔在雪地里底子没甚么感受，一骨碌又爬了起来，大声道：“摔得好！再来！”
“这倒是个题目。”卫平故作沉吟道，“大哥，你家离此应当不远吧？要不如许，你领我们到你家去，把柴炭先存放在你家，等我们玩耍过后再取不迟。”
…
“卖炭翁”却黑起脸来，大声说道：“不可，他买归去没用，俺就不能卖给他！快点让开，俺要赶着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