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笑道:“她们都是羯族人,世代是我族仆从。本日刘某将她们献于侯爷,还望侯爷莫要嫌弃。”
卫平摆手道:“畴昔的事就畴昔了,休要再提。”
那位叫刘翻的男人却仓猝解释道:“回侯爷,某等现在已经是大晋子民了。”
卫平不由笑了起来,拱手道:“祖将军的公子定是人中之杰,不然的话,刘将军又怎会放着好好的国丈不做,非要跟你做这个亲家?不过,刘将军不肯趋炎附势,信守信誉,卫某甚为敬佩。”
刘渊哈哈大笑,说道:“好!刘某年长侯爷几岁,就托大呼侯爷一声贤弟。贤弟刚从内里返来,风尘仆仆,愚兄就不打搅了。不过,愚兄有几件礼品,不成敬意,还望贤弟勿要推让才是。”
说来好笑,祖始、刘翻投降的启事竟然是因为孙皓的一道号令。孙皓下旨,统统文武大臣的女儿都不准出嫁,必须先由他检视,貌美的留在宫中供他玩乐,剩下的才许出嫁。祖始的儿子和刘翻的女儿早有婚约,本来到了嫁娶的时候,却被孙皓这道旨意难住了。恰好刘翻的女儿还很有几分姿色,这如果进了宫,只怕就出不来了。二人一合计,干脆带了家小部曲反过了长江。
本来,孙皓不但荒淫好色,还脾气残暴。不管是大臣,还是宫女,只要违逆了孙皓的意义,定是生不如死。并且即便是死,那也是惨不忍睹,有剜眼睛的,有砍去四肢的,乃至另有活剥人皮的。孙皓如此残暴不仁,众叛亲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两位锦衣男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暴露羞惭之色。此中一个感喟道:“不敢有瞒侯爷,鄙人祖始,本为吴国厉武将军。这位是鄙人的老友昭武将军刘翻。”
卫平双目一凝,识得是四个白种女子,并且这四个白种女子跟鲜卑人另有较着分歧,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刘兄,这些是?”
听到那四个女人竟然来自羯族,卫平眼睛一亮,赶紧拱手说道:“那卫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刘兄了。”
卫平回到闻喜侯府,忽见门外停着三辆牛车。他作为贾充半子的身份鼓吹出去今后,决计和他交好的人倒不在少数,但几近都是操纵在卫记酒楼用饭时缔造个偶遇的机遇,却很少有人大张旗鼓地寻到这里。启事很简朴,贾充名声不佳,那些想靠近卫平的人又珍惜羽毛,制止落得个趋炎附势的考语,只能采纳迂回的体例,直接找上门的还真未几见。
二人脸上羞惭之色更甚,连称不敢。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情愿放弃面前已经到手的统统去另谋高就?
因为对五胡乱华那段汗青不太熟谙,卫平始终弄不清楚究竟是哪五个民族。当然了,匈奴、鲜卑、羌这三个民族是必定的,卫平搞不清楚的是别的两个民族。前次西征凉州,卫平晓得了氐族,现在天,他又听到羯族。当听到羯族今后,他脑海里又多了些影象,恰是这五个民族差点让北方中原几近亡族灭种。
想到这里,卫平不由犹疑起来,沉吟半晌,拱手道:“既如此,请刘兄入内一叙!”
其实在得知他们东吴将领的身份今后,卫平已经能够猜到大抵是如何回事了。东吴的将领拖家带口呈现在洛阳,说的好听点是弃暗投明,说的不好听就是叛变投敌。当然,这个设法只能藏在卫平内心,他却不成能说出口,反而摆出一副寂然起敬的架式,拱手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二位将军能够审时度势,卫某佩服,佩服。”
不测获得了这些信息,卫平晓得讨伐东吴的机会已经越来越近了。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对祖始、刘翻讲,只是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拱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