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伉俪俩将银钱数了地三十七遍后,门外又传来了那声熟谙的女声:“叨教,我刚才是踢翻了你家的摊子是吗?”
咸肉如此脱销,令伉俪两个喜出望外,全部午餐的时候他俩都在翻来覆去数桌子上的那一对银钱,而青丘太子却始终魂不守舍的模样,只吃了三碗饭就托着腮不动筷子了。
赵一钱笑着道:“女人也是与我家有缘,我们一家刚吃过饭还充公呢,若女人不嫌弃,就出去吃点吧。”
“啊――!”
“本大爷的咸肉啊――!”
赵一钱和青丘太子都是一愣,谁能想到刚才阿谁莽鲁莽撞追贼的人竟是个女子。
肖胡蝶这才放下心来,说了声“告别”就回身欲走。
接着便摔门出来了。
赵一钱将荷包还给这位见习察使,道:“女人太客气了,你只踢翻了我家的簸箩,那东西并不值几个钱。”
簸箩就那样在青丘太子面前被踏翻在地,簸箩里的咸肉天然也跌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滚,胜利沾满了泥土。
赵一钱忙摆手笑道:“不是,只是簸箩里剩的一小块肉掉在地上,那孩子就不乐意了,并不是甚么大事,那肉我洗了洗还是能吃的。”
肖胡蝶再三伸谢后,又筹办走,不料这回她的肚子叽咕咕抗议起来。
肖胡蝶很利落地接管了赵一钱的美意,随他进了屋。
赵一钱委宛的向她解释了启事,本觉得委宛了这女人会听不明白,没想到她听完后如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本来如此,公然是我忽视了,嗯……徒弟也是,每次只发脾气也不将事理讲清楚……”
赵一钱扶额,难怪八年了还只是个见习察使,这女人到底是傻啊还是为人太磊落,皇城司察使如许的特工身份,那是能随便透露的吗?
“喂,装甚么矜持呢,快跟小胡蝶打个号召。”
“抱愧,不知这个镇子上那里有堆栈和饭店。”
赵一钱愣了半晌,一头雾水:“好好的,为啥骂人呢?”
青丘太子一听这声就要往外冲,赵一钱将他一把按住,道:“等我先出去看看环境,你如许一副色鬼样,吓着人家女人事小,给我们丢脸事大。”
说到这她顿时一惊:“但是我踩着你家孩子了?”
赵一钱又踢了踢垂着头莫名害臊的青丘太子,笑道:“他是青丘太子,是从青丘国一起流浪而来的……的……”
赵一钱内心一紧,这女人看着再如何憨直好歹也是个特工,二丫就如许给人家起诨号。
提到娘,青丘太子只觉一阵恶寒,他打了个颤抖,恶狠狠道:“你娘!”
女子见他出来,便拱手行了一个男人礼道:“鄙人皇城司见习察使肖胡蝶,因查案路过此处,不谨慎踢翻了你家摊子,这是补偿你的银两,还望不要嫌弃。”
“唉,算了,一会儿我再给你做些比这好吃百倍的菜……”
青丘太子并不能想开,他捧着咸肉冲黑影消逝的方向吼怒道:“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暴虐!还本大爷的咸肉来!”
青丘太子喃喃道:“你听到吗?”
赵一钱的心安稳地落在肚子里,看来这个期间的群众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嘛,几近没人见到妖怪有惊骇的。
“啊――!”
“他是妖怪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间隔地看到妖怪呢!”肖胡蝶顺口接道。
忍了一早上馋意的青丘太子几近猖獗,他跪倒在地颤抖着双手捧着那块咸肉干嚎起来。
赵一钱问道:“女人如皇城司已经多久了?”
肖胡蝶皱眉道:“可我明显听到身后有孩童哭喊谩骂的声音,仿佛是说他的肉甚么的……”
女子背着一把长剑负手站着,她身量较平常女子略高一些,肩背平直腰细腿长,既有习武之人的矗立豪气,又有身为女子的纤细坚固。